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威廉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面的消息，忍不住皱起眉。
汉语？
威廉眼睛瞬间瞪大，从酒醉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这是许书容的手机。
每天都有人给许书容发消息，他为了不露馅，也会回复几句。
可他的汉语水平没办法模仿许书容来回复许书容的家人。
许书容的家人已经在怀疑。
威廉点开许书容家人发来的语言。
“许书容你到底在干什么？去哪儿了？”
“给我回消息，给爸妈回电话，别给我发嗯嗯来敷衍我。”
“不就是让你去相亲吗？你还离家出走！相亲就相亲嘛，见个面，又不是逼着你结婚，至于吗？跑那么远，还不回消息。”
“记得给我回消息，抽空给爸妈打个电话，别惹妈妈生气。”
威廉听完所有的语音，深吸一口气，这些时日他天天喝酒，脑子都有点不清楚。
他听着许书容哥哥的声音，脑子越发不清醒，他都没听懂那人说得什么。
威廉也懒得处理这件事，但还是得敷衍过去，正如元彩英所说的，许书容家有些背景，若他们发现许书容失踪了，会有麻烦的。
他捏着手机，走向元彩英的房间。
元彩英抱着电脑，看到威廉推门进来，给了他一个白眼。
“威廉先生，不敲门就进入一个女性的房间，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威廉装也懒得装，他直接把手机递给元彩英，吩咐道：“我记得你祖父是华国人，应该懂汉语吧？回一下这个人的消息，不要让他发现异常。”
“呵？”元彩英把电脑合上，“我是你的女仆吗？这么没有礼貌地指使我做事！”
威廉：“一件容易得不能再容易的事情，我相信任何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士都能做到。”
元彩英站起来，直视威廉的眼睛，威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威廉，我是你的助手之一，但你永远不会让我接触核心的实验，总是让我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事实上，我的能力比任何人包括你在内都要强。”_脚c a r a m e l 烫_
说罢，元彩英轻笑一声：“你知道吗？如果你的性别不是男性，你将和我一样被边缘化，绝不可能拿到这个计划的领导权。”
威廉脑子还有点迟钝，“什么？”
“好在，你的愚蠢给了那些上层一个深刻的教训，他决定重新选择领导人，而我在候选名单里。”
威廉目瞪口呆：“什么！”
“你？候选人？拜托！他们一定不会选择你，女人早晚会结婚生子，等你有了孩子……”
“哦……威廉。”元彩英打断威廉的话，“可是我现在没有结婚没有孩子，身边甚至没有追求者。”
元彩英拿起许书容的手机，对着呆愣的威廉晃晃。
“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不要继续愚蠢下去，现在我要回复消息，然后睡觉，请你出去，先生。”
威廉狠狠瞪了元彩英一眼，心中不爽但又说不出什么。
“晚安。”
元彩英勾起嘴角，“晚安，祝你好梦。”
威廉摔门出去。
——
许书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睁眼就看到蛇神那双漂亮的绿眼睛。
“早上好……”许书容还在困顿中没有彻底醒过来，说话的声音都是含糊的。
许书容还没睡够，翻个身准备再睡会儿，耳边传来轻叹。
“怎么了？”许书容睁开眼看着蛇神，感觉到脸下得冰冷触感。
他摸摸头下枕着的东西，鳞片？
“嗯？”许书容撑起身体，看到蛇神的尾巴，又摸摸自己的脸，发现已经印上蛇鳞的形状。
原来，他一直躺在蛇神的尾巴上睡觉吗？
他抬头看着蛇神，蛇神眨眨眼睛，小幅度地动动自己麻木的尾巴。
许书容忍不住笑笑，“抱歉。”
蛇神并不介意，他抬起自己的蛇尾，戳戳许书容的脸蛋。
许书容还恍惚着，意识渐渐回笼，想起昨晚蛇神带他出去看星星，然后呢……
他似乎睡着了，对之后的记忆完全没有，大概是睡着了，被蛇神带回来，顺便枕着蛇神的尾巴睡了一晚。
蛇神黑绿色花纹的尾巴落在身后。
许书容看着蛇神的尾巴在轻轻晃动，蛇神高兴的时候会这样摇尾巴尖。
他忍不住皱眉，蛇会这样吗？
只有小狗开心才会摇尾巴吧？
蛇神真的是蛇吗？他的习性跟一般的蛇类并不相似。
许书容的目光完全被蛇神的尾巴吸引过去，看着轻轻摇晃的尾巴尖，许书容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抓。
抓在手心里，紧紧握住。
蛇神瞳孔紧缩，差点变成一道细线，头发都差点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