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看看许书容，低头看着手中的双腿，他伸出另一只手，看着自己手上的利爪，微微一动，把爪子收回去，再用手去抚摸许书容的腿。
人类的皮肤光滑细腻，蛇神摸着摸着，仅有点上瘾。
许书容隐忍着，蛇神的手太糙了，跟砂纸有什么区别？真的难受。
蛇神从许书容的大腿摸到脚趾，他用手指点了点许书容的脚趾，他歪歪头，有些好奇，又戳戳许书容的脚趾。
他的上半身和人类相似，但他没有双腿，没有脚，所以他很好奇，人类是怎么长出脚的？
许书容看着蛇神的举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当蛇神摸了一下他的脚背，许书容立马收回脚，他忍不住笑笑：“痒！”
蛇神望着他的笑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许书容眨眨眼睛，不明白这条蛇为什么一直盯着他。
嘴角的弧度慢慢平复，蛇神连忙伸出手，许书容吓一跳，往后缩。
蛇神的手停在半空，神情也有些尴尬，但他也不收回自己的手，就倔犟地放在许书容的面前。
许书容猜测着他的意思，“你要……摸我的脸？”
蛇神当然听不懂他的话，固执地伸着手。
“可是……”许书容欲言又止，“你刚刚摸了我的脚耶。”
蛇神头一歪，对他眨眨眼，许书容没有办法，只能抓着蛇神的手，放到湖水里洗了洗，再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脸上。
蛇神摸到许书容的脸，竖瞳微微扩大，眼眶也瞪大，十分惊喜。
他用手指戳戳许书容的嘴角。
“嗯？”许书容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蛇神。
蛇神又抬起另一只手，用两根手指同时戳许书容的嘴角。
“你是想要我……笑？”
许书容试探地询问。
蛇神收敛力气，尽量用最轻柔的力度，把许书容嘴角往上戳，勉强弄出一个笑容。
许书容明白了，“想要我笑啊？”
这次蛇神居然点头了，他还是听不懂许书容的话，但他的自觉告诉他应该点头。
许书容见蛇神真的点头了，一下就笑出来，他晃荡着双腿，问蛇神：“为什么要我笑？”
蛇神看着许书容的笑脸，就静静地望着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像要把许书容的模样印在眼里一样。
许书容没有得到答案，继续问：“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我笑？”
蛇神想伸手摸摸人类的脸，快要碰到人类脸颊时，他突然收回来。
第一次摸这个人类的脸，他不懂得收敛利爪，划破了人类的脸颊，之后的他，都尽量不用手去碰这个人，而且……这个人类也很嫌弃他粗糙的手掌。
蛇神翻转手掌，用手背轻轻抚摸一下许书容的脸颊。
他喜欢许书容笑，许书容笑起来好看，多笑笑就更好了。
不要总是一副害怕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
许书容洗好了衣服，把衣服贴在石壁上晾着，好在小岛上在赤道，白天的气温都还挺高的，让没穿衣服的许书容不至于冻死。
他看着滴水的衣服，内心不断乞求，在夜晚到来之前让衣服干吧，晚上冷得要命，要是没衣服穿，他直接冻死。
蛇神见他光裸着身子蹲在兽皮上，双手环抱着自己，便起身出来洞穴。
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毯子。
他递给许书容，许书容接过来，对他道了谢。
许书容看着手里的布，挺干净的，就是有股霉味，毯子上的图案他在土著的营地里见过，他们身上也画着这种图案，又什么特殊含义吗？
许书容懒得去猜这是什么意思，赶紧披在身上，虽说不是那么冷，但他光着身子实在羞耻。
蛇神站在许书容面前，晃晃尾巴，他俯下身。
许书容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了？”
蛇神摸摸自己的肚子，又用手背去摸摸许书容的肚子。
“呃……”许书容猜，蛇神在问他饿不饿。
“饿了。”他点点头。
蛇神见他点头，连忙转头钻进湖中。
许书容看着慢慢回归平静的湖面，裹紧自己身上的毯子。
蛇神真的是个很好的……神明吧？
挺好的，怪不得岛上的土著会把他奉为神明。
但是，就算蛇神真的是神明，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要回去，他不是岛上的土著。
他不属于这里。
他要回家。
第10章 不至于孤单
清晨的阳光从山洞顶端的缺口照下。
日光照射在湖边上，水波涟漪倒映在墙壁上。
许书容慢慢醒来，便看到湖面上的波光粼粼，他把盖在身上的毯子踢开。
翻身却看到兽皮边的食物。
被放在宽大的叶子上，有果子，有烤好的鱼肉，还有一点点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