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试试做长工啊？我给你五百块一天，怎么样？”
蛇神摇头，“不行，我还要上课。”
“上课？”工头上下看了看蛇神，把他当成一个勤工俭学的留学生。
工头挥手让蛇神走了。
蛇神出了工地，他把手中的外套抖动几下，抖干净衣服上的灰，然后往身上披。
他看看时间，现在还早，离许书容下班还有点时间，他想着顺路去菜市场买点菜。
蛇神手里提着菜，在菜市场里闲逛，寻找着纯天然的蔬菜。
他能看出来，哪些菜是有机的，哪些菜喷了大量激素，肉也一样，动动鼻子一闻就能知道那些是新鲜的。
“小伙子，等一下。”
蛇神回头，一位衣着时髦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睛对着蛇神笑。
“你在叫我？”蛇神问。
中年男人走到蛇神面前，上下打量一下他，赞许地点点头。
“嗯……不错，不错，你是……哪国人？是混血吗？”
蛇神皱皱眉，不悦道：“你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试探性地问：“你有没有做模特的打算？”
蛇神转身就走，他不知道那个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没耐心搭理他，他现在只想快点去接许书容。
中年男人见他转身就走，连忙喊道：“先别走啊！等等，等等！”
他小跑到蛇神前面，拦在蛇神面前。
“小伙子，你先听我说。”中年男人递给蛇神一张名片，“我呢，是个摄影师，想请你当我的模特，给你拍几张照片，行吗？”
蛇神看着名片，问：“拍照？”
中年男人有些激动，“你的样貌身材，真的……非常完美，非常适合当我的模特。”
蛇神搞不懂他在说什么，皱着眉头，绕过男人往前走。
“给钱！我给钱！”中年男人冲着蛇神喊道。
蛇神停下脚步，回头，“给多少？”
中年男人笑道：“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
许书容下班后，天已经黑了，路灯亮起。
他一出门就看到站在路灯下的蛇神。
暖橙色的光笼罩着蛇神，安定的情绪在许书容心里流淌，他手里提着包，弓着腰垂着头慢慢走向蛇神。
“好累啊。”
蛇神接过许书容的背包，挂在自己的肩上，顺手牵住许书容的手。
“要不要我背你？”蛇神说完，作势要把许书容抱起来。
许书容连忙阻止他，“不用，我能走回去。”
蛇神看着许书容疲倦的样子，问：“工作真的很辛苦吗？”
“还好啦，反正都要打一辈子的工，习惯就好。”许书容笑着说，他拉着蛇神往前走。
蛇神问：“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许书容想了想，“还行，也谈不上什么喜欢，反正就是一个谋生的工具。”
蛇神陷入沉思，是不是他的存在增加了许书容的压力？
要不要多挣一些钱，减轻许书容的压力？
他想起今天在菜市场的那个男人，他说，当模特能挣更多的钱。
许书容察觉到蛇神低落的情绪，以为是自己的负能量影响到蛇神。
连忙转移话题：“那个……你买菜了？买了些什么？”
“嗯？”蛇神回过神，把菜拿给许书容看，“牛腩，番茄，西兰花。”
许书容惊喜不已，“都是我喜欢吃的？”
“嗯。”蛇神转头看着许书容，眼神里的宠溺都快溢出眼眶。
在一起那么久，蛇神依旧完全摸清许书容的喜好。
他们有说有笑地回家，许书容先一步跨出电梯，“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会有一个小长假，想不想出去玩？”
蛇神出电梯前，眼里都是含笑的，当他走出电梯，瞬间皱起眉毛。
直觉告诉他，这个空间有危险存在。
“容，过来。”
许书容立马停住脚步，他回头看着蛇神，一脸茫然。
“怎么了？”
蛇神严肃警惕地看着前面，他向许书容伸出手，“你先过来。”
许书容不知道发生什么，还是选择相信蛇神，伸出手放在蛇神的手心。
蛇神抓住许书容的手，大力把人拽到自己身边，紧紧抱在怀里。
“怎么了？”许书容一脸迷茫。
蛇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勾勾盯着楼道口。
“出来！”蛇神厉声呵斥。
许书容也紧张地看向楼道口，心也被提起来，惴惴不安。
良久，楼道口传来动静。
一个带着帽子口罩的男人，慢慢从门后走出来。
“谁？！”
真的有人，这让许书容更加心慌，他紧张地看着那个男人，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他默默拿出手机，准备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