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好像我是存心借扬手来显摆手镯似的,但真的不是。我在她面前用不用显摆什麽。她什麽没有啊,连宝宝都快都有。
Kate看见首饰,还是来一丝兴趣:“谁呀?眼光不错呀,给我看看?”
我褪下手镯递给她。“最近认识一个台湾男人,高鼻梁,眼睛总是笑眯眯的,很有魅力,也教会我很多。”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我不知道里面那行字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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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e仔细看了看,笑了起来。“你连这都不知道啊,当年希腊船王遇到女高音歌唱家玛丽亚卡拉斯的时候,决定一定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就是一款手镯,上面刻着T-M-W-,意思是To Maria With ove。而你这手镯上刻着的是THW……”
我接口:“To Harriet With ove?”
Kate啐一口:“人家这是在向你表白呀,傻瓜!”她把手镯还给我,我眉开眼笑地戴了回去,又忍不忍欣赏一番。
Kate因这件事开心了没两分锺,又脸色一沉,恢复到她来时的模样,有些无精打彩。“来,谈点正事。你想不想在一个月内再次升职加薪?”
我瞪着她。“怎麽了?”
Kate将脸转向窗外,“老孙,我怀疑有女同事在勾搭他。”
我一惊。忽然想起白天那个送财务报表的女同事,我当时觉得她的侧面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这时Kate提到孙副总,我马上想起来,我就是在准备去孙副总说话时看见的这个侧面。当时两个人的神情就十分熟稔和亲密。
我看向Kate,想给她一个拥抱,又怕她外强中干,不肯接受来自我的同情。
宝宝就快出生,妻子发现这样的的事,换了谁也好受不了。
经她提醒,我在办公室注意孙副总和那个女同事的行动。
玻璃墙的办公室给了我最的掩护,只需把百页帘放下,外面看不见我在里面做什麽,我却可以在里面拨动一片百页从缝里观察。
那天我看得清楚,送报表的女同事抱着一叠文件挨间办公室送,每到一个房间里就敲门,进去不超过半分锺就会出来。当手上剩下最後一个文件夹时敲响了孙副总办公司的门,并且认真地整理了着装和发型後才走了进去。很快,孙副总走了出来,对一旁坐着的助理说了一句。助理点头,孙副总转身走回办公室,并放下了百叶窗。在这之後,有人想要找孙副总,都被助理拦下了。
我看清这整个过程,打电话给Kate。“我知道是谁了。”
Kate的语速飞快,“叫什麽名字?电话是多少?”
我报一遍,然後叹气说:“Kate,我这样做,孙总会怎样看我?”
Kate让我放心。“後面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牵扯到你的。还有,”她的语气忽然一变,“孩子叫你干妈的时候,我不会是失婚妇人。”
她这句话,让我安了心。我再安慰她几句,挂了电话,继续在百页窗後注视着孙副总的房间门。
妻子怀着孕,丈夫打野食,那个女人明知他有妻子还主动去勾引。我不怪Kate这麽做,我也不会在意我在打小报告。我必需维护一个怀孕女性的权利。这两个人在一个女性最应该受到保护的时候去伤害她,没有任何值得原谅和同情的地方。
我放下电话刚一会儿,那女同事就从孙副总的办公室仓皇离开了。不久,孙副总也走了出来,脸色很难看。他紧紧握着手机,看向自己办公室里放下的百叶窗。但没有四处看,好像还没有发现是办公室里有人报了警。
事情办成,Kate说要请我吃饭。特地让家里的车子来接我。
我在家里自己烤了一个蛋糕,放在盒子里,捧着下楼。
我小心地坐进了Kate车子的後座,把蛋糕放在膝盖上。
Kate也坐在後座上,看我捧着蛋糕,笑问:“不是和我出去吃吗庆祝生日加升职吗?怎麽又抱一个?”
“我做了个蛋糕,想拿给一个人。明天是他的生日。你先陪我去送一下吧?”
Kate解决了那件事,心情好了不少。她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开玩笑道:“给那个‘台湾船王’啊?”
我低头看着自己腕上的手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笑说:“嗯。”
“哎哟,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麽贤惠。连蛋糕都会自己烤了。我说对男人可要长点心眼,吸取我的教训,知道吗?”
“等宝宝生下来,我就烤个蛋糕祝ta生日快乐。”我加一句,“真正的生日。”
Kate也被这个双关语逗乐了,“可不是真正的生日吗?”
车子到了张志闲酒店式公寓的楼下,我抱着蛋糕开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