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现在你们要好好学习,积累学识等到长大了要考取功名,开阔见界。待到成名要勤奋工作,为国家和人民造福。
其实,只要为黎明百姓谋生,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我以后像阿爹一样卖东西也算大丈夫吗?”
“算,你们呐,日后定会成大气的。”阮义川捏捏脸蛋上的肉肉,催促他们休息。
第二天阮义仁和薛仪孝还是生病了,也不知那些话他们究竟有没有记住。
阮义仁跑到路口的亭子,此时的他浑身湿透,秀发四散:“阮义仁,求你保护我!我早就同意了!对不起,我不该口是心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天,除夕夜,众人散去阮义仁去找薛仪孝,他想告诉他事情不是这样的,郑得柱死他不知道,他只是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这没有错。
“仪孝,你等等,你等等我,听我解释好吗?”
阮义仁奔走到薛仪孝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还没闹够吗?还嫌我不够傻吗?你杀人了!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要我怎么帮你?阮义仁,我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多吗?别来烦我了!”
阮义仁拉住转身的薛仪孝:“你听我说,我没想杀他,是他从背后偷袭我没想到他身板那么弱?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趁人之危?你还要维护什么?他替你顶罪你还有什么不满?他提了什么要求让你痛下杀手?”薛仪孝说到最后,痛心疾首的捶上旁边的柱子。
“我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就要杀我,我一用力他就倒在那了,我真没想害死他!你怎么不信我呢!”
薛仪孝一点点扯回衣角,把阮义仁打量一遍又一遍,最后摇摇头:“我现在还怎么相信你?你在寄森妹妹眼盲初愈时送已故卢夫人最喜爱的玉如意,你为了逞强找道士验证身份,你为了报复哄我设宴,一桩桩的局,就是为了今天吗?
义仁,我们曾经那么信任对方,你看看现在猜疑,报复,那还有个人的样子!你活成了,你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我不会恨你,我只恨没能早点阻止你。
我们之间,各自安好吧。”
没有理由能留住他了,薛仪孝从他的眼睛里一点点消失,直到看不见,泪水涌上眼眶,模糊视线,一步一步磨到门口,人都散了。来时的路还灯火璀璨,现在已经没有了人声。
寂静,非常寂静。
人这一辈子,匆匆几十年,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先来,珍惜拥有的,释怀过去的,怎么这么难!
春雨过后的几天,薛府传来消息:薛老爷走了。阮义仁没有收到通知,只能在门口远远的望几眼,就走了。
随后,他又偷偷的去薛老爷墓地烧纸,下山的时候碰到了薛仪孝,阮义仁想要上前安慰他,可刚踏出一步阮义仁就后退一步,顺势把腰间的玉坠扯下抛给阮义仁,那是他们从小带到大,无论如何争吵都不会抛弃的信物。
现在,薛仪孝把它还给了阮义仁,这样的决绝,是因为薛老爷离世而他没有配在身边吗?
待到薛仪孝从身旁经过,阮义仁拉过衣袖抱住薛仪孝:“我该去看你的,对不起,我太怂了。”
阮义仁埋在薛仪孝的肩头发抖,害怕被再次推开,就算之前的事都是他的过错。
也请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不要推开我。
薛仪孝松开手里的竹篮,推开如胶似漆的阮义仁,试了一遍又一遍,根本推不开薛仪孝又气又脑,恶狠狠的咬在阮义仁的脖颈。
“嗯。”阮义仁闷哼,只要他能发泄出来,就是吃了自己又何妨。
嘴里传来血腥味,薛仪孝这才醒神,拨开衣领清晰的牙痕以及流出的鲜血,就像针一样刺穿大脑。
“你,你是傻子吗?”
阮义仁攥紧衣服,微微抬头眼睛湿湿的,脸颊红扑扑的微张犹豫的嘴唇,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不,疼,真的。”
看看鲜红的脖颈,再看看这傻乎乎的人,怎么这么蠢,薛仪孝吻上伤口又对上嘴唇,让血腥的味道充斥在两个人的口腔。
薛仪孝知道,他要安慰自己,可这样伤害自己博取同情的方式,不应该为他所用。
阮义仁眼底发热,不是流泪是欲望和激情。他积极回应这糟乱的吻,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附和薛仪孝就越气愤,不自觉就咬破了他的嘴唇。又是浓浓的血腥。
有一种人,得罪了就不要想着挽回,在他有耐心和你举步前进时你没把握住,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脾气和耐心只给对的时间对的人。
这不是脾气犟和没头脑,只是人一旦失望就很难再重新轻易相信。
第44章 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