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慢慢撑开,夏半池从指缝小心偷看,猝不及防就和姜白的眼睛对视,他立马就背过身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做。
“穿好了。”姜白说完就拿着毛巾离开了屋子。
夏半池松了一口气。
系统:【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夏半池叹息:【你懂什么,我这是嫉妒羡慕恨!怕控制不住自己像个变态一样上去摸。对了,下个世界腹肌能给我安排八块吗?】
这要求太过于离谱,系统沉默,假装自己不存在。
没过多久,姜白就端着一个大盆过来,夏半池以为是洗脚盆,没想到上面却冒着白色的凉气,往里一瞧竟然看到了冰块!
“你哪里买的!”夏半池惊讶地问,在古代冰可不好弄。
“今天早上遇到了一个胡商,从他手中买的。”姜白边说边把冰盆放到床前,又把自制驱蚊香在地上点燃。
微弱的火光亮起,淡淡艾草香从空中飘散,空气中嚣张飞舞的蚊子很快就老实稳重了许多。
凉气随风飘到了夏半池的身上,闷热感顿时消失了不少,他的心情愉快了起来:“太棒了,你运气可真好,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自从夏半池的话本火了之后,他就没怎么缺过钱,冰他还是买得起的。
姜白随口说了一个数,夏半池不用想就知道冰不可能这么便宜,于是就多塞了不少钱给他:“如果再遇到,我们就多买一点吧。”
姜白点头,把钱给收好。
这几天天气闷热,又换了新环境,夏半池连续几晚都失眠,只能躺着干睁眼,今天有冰,他应该能早点睡。
在竹席上铺好垫子后,夏半池就躺了上去,闭上眼睛准备睡个好觉。
夏半池第一次是直接躺在上面,可还没待几秒,身上就被硌出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当时他无语极了。
姜白看到后也惊了,赶紧缝了一个小垫子给他。
困意袭来,夏半池的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失去了意识,随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腰身一紧,有人抱住了他。
不用猜他也知道是姜白,不过今天不热他懒得推开,就任由他抱着自己。
可没想到姜白越抱越紧,还在他身上乱蹭,夏半池想推开他却怎么都睁不开眼……
第二天早上夏半池一睁眼就推开了姜白,严肃地说:“睡觉的时候要老实一点,别贴我贴得太近。”
姜白一脸委屈地看着他,说:“睡着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睡姿,要是下次我再贴上去,池池就拿针把我扎醒吧。”
夏半池不可能拿针去扎他,无奈只好就随他去了。
考试前几天,院子里的氛围像绷紧的弦十分紧张,松正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拼命复习,吃饭的速度都加快不少,他的家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怕打扰到他。
夏半池也秉承着考前磨刀不快也光的思想努力复习着,他怕自己考不过剧情彻底崩,也怕陈夫子和夏母他们失望。
这几天无论是松家还是姜白都变着花做好吃的,夏半池他们两个人的脸都圆润了不少。
考前的那天晚上,姜白仔细地挨个检查着考试要带进去的笔墨和餐食。
为了吃饭能更方便,姜白烙了饼,但怕坏就只做了几张,还给夏半池准备了米和炊具,一边收拾还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嘱托着自己打听到的考试注意事项。
“师父,别念叨了,我都记住了。”夏半池一脸生无可恋。
姜白正检查东西的手顿住:“为什么叫我师父?”
“因为你能念叨,像唐僧。”见他还不解,夏半池就把西游记的故事大概讲给了他听,还告诉了他唐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姜白笑:“我觉得我们不像。”
他不慈悲也不善良,不想渡人也不爱苍生。
唐僧爱众人,但他只爱一个人。
第二天鸡还没打鸣,夏半池就睁开了眼,他觉得自己高考都没这么努力过,果然人的潜力都是逼出来的。
在脑海中默背着要考的经文,任由姜白紧搂着自己,躺到天亮他才起床穿衣服,推门和松正初相遇。
他眼圈发黑一看就是没怎么睡好。
“早。”
早起的夏半池无精打采地跟他打招呼。
“夏兄早,今天考试你……你千万不要紧张。”松正初有些磕巴地说,垂着的手不停颤抖着。
夏半池点头,担忧地看着他,松正初好像才是紧张的那个。
怕他太紧张发挥不了自己的正常水平,夏半池就教了他深呼吸和自我暗示法让他调节情绪。
做完之后松正初虽然还是很紧张,但是比刚才好了很多,至少手不抖了。
夏半池从小就是一个心大的人,要上考场了他却不怎么紧张,再说了紧张也没用,该学的都学了,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