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自生脑子瞬间炸开了花,好像有个警报器在脑中viovio的响起:一级警报!
裴茗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一点一点靠近危险的地带,他到达了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轻轻摩挲,眼神带着魅惑,“为什么不回答?”
余自生的嘴角溢出低声的喘息,他弓起身按住裴茗肆意妄为的手,眼眶带有欲念的湿辘,“别摸了,宝贝,你也不想床塌吧?”
裴茗抽出手,起身,毫不留恋地往另一个床榻走去,被余自生一把扯回,脚下一个趔趄,重新坐会床上。
“两个人睡暖和。”余自生语气僵硬地说。
裴茗满意地再次躺回床上,“为什么刚刚不让我和你一块睡?”
“靠得太近了,我燥得慌。”余自生环着裴茗的腰,把他往怀里按了按。
裴茗尴尬地往后一噌,“其实我也觉得一个人睡比较舒服。”
“那你刚刚……!”余自生震惊、不解并开始怀疑人生。
“我闹你的。”
裴茗感觉到环着自己腰的手又往里收了收,接着听到一声闷闷的声音,“那你就这么睡着吧。”
余自生报复性地往他屁股那拍了一下以做惩罚,怀里的人老实地闭上了眼开始装死。
咕咕咕——
一声清冽空灵的叫声忽远忽近,窗户外应声传来啪啪啪的拍打声。
咔嚓,玻璃破碎的声音随之传来,有人在清扫碎片,一双漆黑的眼睛咕噜咕噜地透过裂缝往里面张望。
她拿起一根长锥,从窗外伸进,裴茗和余自生在窗户破裂的那一刻已经躲到了床底,窗外的女人在房间里戳了一圈,没戳到人,正准备离开,又不死心地往里面看。
嘴里发出几声近乎疯狂的呢喃,房间里重回宁静。
余自生松了口气,“我们能出去了吧。”
裴茗点了点头,往外爬,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自己的后背。
他疑惑地回头,小声询问,“怎么了?”
余自生不解,“嗯?什么?”
“你刚刚不是碰我吗?”裴茗接着问。
“没有啊。”余自生连声否认。
两个人都噤了声,一个不寒而栗的想法涌上心头,这房间里还有一只怪物。
“一起玩捉迷藏呀!”一个孩子跪趴在地上,他侧过头面向余自生和裴茗,语调轻快,“我当鬼,要开始了哦。”
孩子退了几步,给他们一个离开床底的机会,他森森地笑着,脸上的黑斑逐渐蔓延至整张脸。
他坐在床上,闲适地摇晃双腿,空灵地声音回荡在整个福利院,“一……二……三……”
余自生拉着裴茗的手往外走,躲哪?该往哪走才不会被发现?
他脑海里闪过好几处地方,都被筛选掉。
一群任务接收者跑了出来,他们的神情仓皇,“躲哪啊?就这点破地能躲在哪?”
是啊,这点破地,能躲在哪?
余自生灵光一闪,转头面对裴茗,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裴茗说,“那条路,应该可以走。”
“我也是这么想的。”余自生笑着回答,不愧是我老婆,简直心有灵犀。
裴茗不知道余自生突然傻乐什么,默了几息,“走吧。”
大门上了锁,有些任务接收者想要爬墙出去,矮墙上长满了带着眼睛的藤蔓,它们眨着眼,像是突然喜悦一般眯起眼剧烈地抖动。
余自生拨开正在砸锁的人群,正想说让他来撬锁。
还未到时,门已经被人抢先一步撬动。
“打不开。”那人站起身,烦闷地摸着后脖颈,一脚踹在铁门上,随即发出哐哐的声音。
“我来试试。”余自生迈步上前,他拿出铁丝,熟稔地找了个巧妙的角度,咔嚓一声……
铁丝断了!余自生难以置信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半截铁丝。
什么!居然断了!
一时间相顾无言,前一个试图撬开锁的人一副我懂你的样子蹲下身拍了拍余自生的肩膀,“不是我们技术不行,是真没办法离开。”
余自生木楞地点了点头,悲痛欲绝地收起剩下的半截铁丝,心想,找个地方给它做个墓碑哀悼一下。
众人见无法离开迅速散去,慌张地寻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周淡眼神扫视了一圈仓皇逃窜的人群,面带不屑地找了一个角落。
“哥,这能行吗?”他的小弟紧张地环顾四周,他们此刻站在矮墙边,疯狂抖动的充了血的眼球凝视着他们,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我说能就是能。”周淡满脸不耐烦地回答,他小心地避开藤蔓上的眼球,拨至一旁,他一脚踩了上去,跨坐在顶端。
“这不就过来了?你也赶紧。”他得意地催促,藤蔓兀然疯长,快速地缠绕在他的小腿上,紧接着是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