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甚至给小白犬做做衣裳。
沈济也单独寻来沈灵姝询问话。前已有林祭酒单独寻来他道清来其中利害。沈济对自己的长女更为愧疚。常年来坚守着不让自家女儿成为自己朝政阿谀的牺牲品, 要让她安稳长大,成为堂堂正正的沈家人。谁料想,林祭酒一句为国为民,精准地拿捏了沈济。沈济进退两难,不曾想自己妥协,却也要女儿的婚事为自己妥协。
前已经有了自己的庶女背叛了他们沈家,质问拷打了贴身婢女,得知了庶女与王家交行密切多日,似是与王家人离了长安。沈济悲愤不已,休了柳姨娘,只当作自己从来没这么一个女儿。
“灵姝,苦了你。是阿耶无能。”沈济操劳了一辈子,心血均付给了大晋,可以说,为着大晋腰身板正,从未对不起沈家的列祖列宗的功勋。
唯一欠疚的,是自己的正妻和长女。
“你阿娘如今不在长安。只是离了阿耶远一些,阿耶便像被抽断了筋骨,偌大一个家,阿耶样样都没有做好。还把你折了进去。“沈济高座而面上沧桑,“你阿娘若是知道,定会斥骂于我。”沈济苦笑。
“阿耶,你属意林家吗?”这话可谓是大不敬。尤其是晋皇帝人还在世,晋朝后继有人。
“胡闹。”沈济沉脸,“天子脚下,岂可荒唐言!林家若是帮扶着大晋皇室起来,便是忠臣,阿耶自然与他们是一并的。若是贼子心肠,那必定是在我们沈家对立面,阿耶一视同仁。”
沈灵姝抿了下唇,才没有将那句“晋朝由太子弱货当道,定要亡国。”这种更大不敬的话说出来。
“阿耶宽心,赐婚之事,虚名而已。灵姝无怨。”
*
沈济也只是找女儿宽慰上一两句。毕竟事已成定局。朝廷发下的圣旨,是万万不能背弃。
特别是对于忠心之骨的沈家。
卫曜倒是来得不勤了。反正沈灵姝和他,两人凑一起,就没一个好脸色出来。也不知是不是上次“守活寡”的言词给人气呛了。
索性人不来打搅,自己也轻松。省得与人斗气。
沈灵姝乐哉。
这几日里,便只有江明越的小书童频频过来送自家公子的信。因腿有疾,便只能靠着书信往来。
沈灵姝倒是唯一对江明越歉疚。连累人摔了腿,可能还要遭受外头流言蜚语侵扰。现在平白无故被退亲。对人又何尝不是失了一份清誉。
毕竟是人好心帮自己在前。遭受这般无辜之灾,总归还是要给人一个解释。
只不过现在林家沈灵姝是轻易去不了了。因刚有两边的退亲一事,如何都要避嫌。
连林君熙都不能来探看自己。
更别说她去看望江明越。
沈灵姝苦思片刻。扮成婢女或许容易被认出。但若是扮成小厮的话……
再加上小书童常偷偷让福允送信。沈灵姝若是穿福允的衣服,扮成福允的样子偷偷溜溜出府。
街上外人是认不出来。
但是到了林府不好说。
总归也是一条法子。
沈灵姝寻来了福允,要了干净的一套衣裳,又通知了人去告知小书童自己的计划。由小书童在林府內里应外合,引开守卫。再寻了个偏僻的墙角,自己老老实实翻墙。
沈灵姝好不容易进来,惹得一身尘一身土。拍了拍衣服上的脏灰。由着小书童带路,去了江明越的院子。
好在江明越气色还算好。人着杏色印罗宽袍,坐在案前。案上摆着棋局。正自己与自己下棋。
小书童告知了沈灵姝要来。“只是怕你一路过来受了委屈。”
沈灵姝:“江公子这是何话,是我该与江公子陪不是才对。连累了江公子诸事不提。你若有事帮忙,定要告诉我,灵姝定竭力相助……”
江明越:“沈娘子,之所以寻我帮忙假意成亲。是因为知道会有今日吗?”
沈灵姝错愕。
江明越笑笑,摸摸鼻子。“唐突了,我只是这几日在思索。沈娘子会不会是为了躲避裴曜公子赐婚,提前出此上策。”
江明月本来是想不到此的。只是那日看见了两日的相处。之间的默契氛围,并不是一日相识所能有的。而裴曜若是能有什么手段能得到沈娘子。那最快的法子,便是军功中的赏赐。
古来两情相悦,求圣上赐婚为贵的,也不无少数。
但江明越知道,明显两人并不是两情相悦,更提不上皇上赐婚一事。
“沈娘子,若是有难言之隐,不用与我客气。我也定当竭尽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