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说完那句话后,谢砚就急吼吼地将他压在了床榻之上,一边嘴上说着“很喜欢”之类的话,一边在他身上动手动脚。
路君年酒劲反上心头,谢砚喷洒在他身上的灼热呼吸让他也有几分难耐,他难得情动妥协,由着他舔弄,衣衫半开,谢砚一会儿摸摸他的腰,一会儿又抓起他的大腿分开,朝他身下摸去,就这么摸摸索索半天,路君年总算是反应过来,谢砚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几分犹豫。
“屋里有脂膏吗?”谢砚突然问他。
路君年怎么可能在屋子里准备那种东西,自然是没有的。
谢砚又摸了半天,最后只是抱着人亲了亲,说:“失算了,下次一定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
这么一来二去,路君年也困了,谢砚不折腾正合他意,抱着人睡得很香,比之前几个月的夜晚都睡得安稳。
结果今天一大早就被谢砚闹醒,路君年对上他的目光,一眼看懂谢砚这是后悔了,想趁着早上天还没大亮完成昨晚没继续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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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霏,我想了一夜,我觉得我们可以用水先润润,或者我现在出去买脂膏。”谢砚又凑了上来,手伸到路君年腰后一下下按着,又顺着尾椎骨往下滑去,手指伸进股缝间,隔着衣物一下下轻按。
路君年半闭着眼睛补眠,缓缓道:“定方城的脂膏用的城内的矿石,说不定也有毒性,屋里这些水都是烧过好几次才敢摆在桌上让人喝。我不想被毒死,你不如直接进来。”
谢砚的手一顿,说:“书上说,房中之事不可鲁莽行之,不润一下直接进去会流很多血。”
路君年眼睫颤了颤,问:“你看的什么书?”
“你放在我那儿的《帐中逸事》。”
路君年抿了下唇,说:“不是让你丢了吗?”
“那本书很有指导意义,自是不能丢的。”
路君年转过身,清冷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谢砚,说:“我许你直接进来,流血了养几天就会好。”
谢砚看着路君年仰躺在床上,双腿弓起分得很开,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很快扑了上去,一边脱路君年的衣服一边说:“不用水跟脂膏也行,我给你舔舔。”
眼见着谢砚扒了他的里袴就要俯下身去,路君年赶忙抬腿踩在了谢砚肩头,将人推开,道:“别舔,脏。”
排出污浊之处,怎可用舌去舔?路君年百思不得其解。
谢砚一把擒住路君年的脚踝,脚踝上的白玉足环往下坠了坠,银质锦鲤在空中跃动两下,贴在了白皙的小腿内侧。
“我不想你受伤,若你因此留下不好的回忆,以后不愿再跟我行此事,我得不偿失。”谢砚舔了舔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衣衫不整的路君年,一脸正气说着违心的话,“不急于这一时。”
路君年抬眼跟谢砚对视片刻,抽回腿坐起身,微微倾身,双臂撑在谢砚两侧,凑到人跟前轻声说:“小砚,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一点不着急。”
谢砚时不时舔下唇,眼中的欲望怎么都遮掩不住,更何况,那身下支起的反应分外明显,在路君年靠近的时候,还轻微地鼓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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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像是一晚上没睡。”路君年一手抚上谢砚的侧脸,拇指轻扫过谢砚眼下的乌青,清早起来还带着倦意的温润嗓音说:“我可给你机会了,下了这张床机会就消失了。”
谢砚呼吸一滞,路君年明明是平常的语调,愣是让他听出了勾引的韵味,他一把拉住路君年的手,另一只手圈住人的腰直接带进了怀中。
“我遐想了一晚上,难受了一晚上,身下起起伏伏,你还勾引我。”谢砚声音低哑,呼吸都重了几分。
路君年垂着眼睫没说话,任由人抱着。
“我看过谢棱渊玩弄侍读,那侍读第二天就死了,身下裂了个大口,血流了一床。”谢砚低声道,“那侍读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死的时候都还翻着白眼,身体在抽搐不止。”
谢砚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说:“我不想你也那样。”
路君年抿了下唇,不敢想那样的画面,手在谢砚背后轻抚了抚,说:“我没那么容易死,你也不是他。”
谢砚呼吸平稳下来,一手抱着路君年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人的腿走下了床褥,放在木施旁,一边给路君年穿衣一边说:“下次过来我一定记得带好东西,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我停下来!”
路君年笑看着谢砚那副欲求不满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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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上前往矿山的马车,马车到了山脚下就不再往前进,路君年下了马车,看着被白雪覆盖的山头,说:“铁器厂全面休工,昨晚是小年夜,城内喧闹到半夜,驻守矿山的人估计现在还在休息,我们可以趁机进去探探这矿山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