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就非得跟那小子搅在一起?”
路恒怎么会看不出来,刚刚路君年听到太子妃一事时脸上的失落和伤感,联想到之前说起这事时路君年的反应,路恒更是郁郁。
路君年跟谢砚走得如此亲近,路恒头疼不已,即便谢砚再怎么重视路君年,总归是要成婚的,届时的太子妃便会视路君年如眼中钉。
“爹,保重身体。”路君年说完,转身就往宫里跑,生怕被路恒强硬着逮回家。
平生看着他家少爷拔腿就跑的背影,不知所措地看向路恒,问:“老爷,可要把少爷抓回家?”
路恒愤愤地关上车门,说:“不必,直接回府。”
第144章
路君年一路跑回了东宫门口,扶着红墙直喘气,顺了会儿气才恢复成平时不苟言笑的模样,整理好衣装,慢条斯理地走向东宫主殿。
他早早拉开了路恒能够抓到的距离,后面却一直在跑,只要不停下来就不会想到太子妃一事,也就不会那么心慌。
路君年装出一副从容的模样走进东宫主殿,谢砚正斜倚在床边看书,听到路君年的脚步声,抬眼望过来,冲着他神秘一笑,手搭在腰上,姿势有几分妖娆。
身后的宫人已经为两人关上了房门,屋内仅剩他们二人,暧昧的暖香充满了整间屋子,谢砚只穿着里衣,前襟敞开,露出了一点紧实的胸腹,手翻着书页的动作随性而散漫,抬眼的瞬间却格外深情,紧紧地盯着路君年。
路君年脚步一顿,又忽地转向走到一旁的木施架旁,利落地脱衣,将衣服挂在架上,旁边就是谢砚的衣物,两种截然不同的衣料搭在一起,深浅分明。
那五只红玉葫芦就挂在谢砚的腰束上,腰束堪堪被压在木施架上,悬悬欲坠,路君年将红玉葫芦解下,放在了桌上不会轻易摔落的地方,才转过身,迎着谢砚炽烈的目光,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垂头看他。
“怎么这么看着我?”谢砚合上书本,路君年没有心思注意其他,并不知道谢砚看的就是那本《帐中逸事》。
“你要成亲了。”路君年背过手,微微俯身,披散的长发便顺着肩颈滑落在床上,落在谢砚手边。
本是个极具压迫感的动作,偏偏柔软的发丝扫过谢砚的手背,酥麻的痒意像是挠在人心尖上。
路君年眼睑半垂,清冷的双眸此时多了些别的情绪,眼瞳水润若有光,薄唇微启,话语间还带着不甘的逼问。
谢砚心头突的一跳,他突然就不想解释,想看看路君年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要娶别人了。”路君年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低落,紧紧盯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你不解释一下吗?”
谢砚轻抚上路君年的侧脸,掌下的肌肤如白玉般白润清凉,他喉骨上下滚动,轻捏了一下路君年的耳垂,路君年颤了下,歪过头压住他作乱的手指。
“练蓉,你要娶她,练道祁,皇上有意提携他。”路君年一手撑在谢砚腰侧,另一只手按在了谢砚喉口,抵住那上下乱动的喉骨轻压了压。
谢砚很快一滞,性命攸关的喉口被人扼住,受到这样的胁迫他本该一把掀翻路君年,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瞬间将局势对调,扼住路君年的脖颈,让他不敢这样放肆!
是他太纵容路君年了,才让对方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反了他了!
然而,当谢砚看到路君年洇湿的长睫和殷红的眼尾,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看着路君年,眼瞳颤动,眸光深邃,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指尖也变得又麻又痒。
“我给你你想要的。”路君年垂眸淡淡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松开扼住谢砚喉骨的手,转而搭在他肩上,俯身吻上了谢砚的双唇。
他没办法像对付谢棱渊一样对付谢砚,也没实力跟皇帝抗衡,他脑中的小智小慧也就能对付一下同龄人,遇到虞有方和皇帝那样有权有势的人,现在的他除了妥协没有其他办法,他在胡泉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想路恒也像胡泉的家人一样,因为他的固执不死心而枉死。
依附谢砚,当一个彻彻底底的裙下之臣,做一个被后人唾骂的宦臣,或许能够很轻易地达到他的目的,适时放弃原则,也不失为一种以退为进的方式。路君年如是想。
明明白天还亲密地吻过,现在却只觉得苦涩。
路君年爬上了床,以膝撑行横跨在谢砚身上,压着人再次亲了下去。
路君年心事太多,又不得章法,只知道干磨,没有一点乐趣可言,谢砚终于是忍无可忍,一手握住路君年两只手腕,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另一只手按在了路君年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