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你要知道这县城里是谁说了算”县太爷伸出肥腻的手掐住了甄阮糯精致的下巴。“你要是能讨好我,做我的禁脔我还可以考虑还你个清白”
甄阮糯不适的偏开头:“小人相信清者自清”
“哈哈哈哈!好一个清者自清,那你就去亲自和龙王澄清去吧!”县太爷背过手,转身回了轿子,这时,仆人和随从也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几人抬了轿子,往前走去。
在路过甄阮糯时轿子又停了下来县太爷掀开轿子里的窗帘“要是你改变主意了,就来府上找我,我只等到戌时,我从来不做强迫人的事”说完县太爷就放下窗帘,轿子一摇一晃的走远了。
甄阮糯捡起地上的斗笠,拍了拍上边的灰尘,重新戴在头上,挡住了脸上的情绪。
在路过一个巷子时发现了刚刚那个混混的尸体,看起来是被人活活给打死的,看的甄阮糯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随即飞快的离开。
甄阮糯回到破落的农舍,拿起锄头,来到屋后挖了点土豆,装在土筐里拎回了家,放在炉子里烤了一会儿,甄阮糯就迫不及待的将烤的滚烫的土豆刨了出来,纯白如玉的十指捧着烤好的土豆,扒开焦黑的外皮后就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结果被烫的吐出了舌头随即吹了吹又放进嘴里…
在吃完土豆后甄阮糯直接上炕休息了,粮食少时只有睡觉才能麻痹被饿扁的肚子。
在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
“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玩?”小甄阮糯怯怯发问
“走开!我们不和妖怪一起玩!快跑哦!妖怪来啦!”原本在地上弹珠子的孩童们一哄而散
“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孽种我的阿郎才会出意外!我就不应该生下你!”母亲的嘶吼让自己原本清秀的脸变得扭曲
“不,不是我,不是…”甄阮糯红着眼睛后退,跑出了屋子,等到再回来时,只剩下房梁上悬挂着的母亲尸体。
城里的大旱,和父亲意外的死亡,母亲的自杀,使得妖怪的称号彻底安在了甄阮糯身上,童年的甄阮糯在被谴责,躲避,孤独中长大。
而长相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妖孽,村民纷纷称他为狐狸精
县太爷更是多次表达了想收甄阮糯为禁腐的要求,都被甄阮糯拒绝了,因为有皇城的律法护着,县太爷还不敢轻举妄动,但律法不能阻止村民们对甄阮糯的排斥。
甄阮糯在梦中挣扎,做了一夜噩梦直到天亮。?
第二章 献祭(2)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群村民就举着火把闯进了甄阮糯的家,园子里残缺的木门不能阻挡村民们的踏入。
“滚出来!妖怪!”村民们开始在甄阮糯门前大喊
甄阮糯被外边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起身去开门
边开门边用细白的手指揉眼睛“唔,怎么了?”
“妖怪出来了,大家快抓住他!”村民们一拥而上。
用麻袋将甄阮糯套了起来,他一下子就被抬走了
“什么?发生了什么?你们放我下来!救命啊!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甄阮糯在麻袋里挣扎着
不一会儿,甄阮糯在麻袋里听见了水流湍急的声音。
他被人放在了地上,头上的麻袋一下子被拿开,阳光一下照进他的眼底,甄阮糯不适的眯了眯眼,眼底的虹膜被照的清澈见底,像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两朵花。
等甄阮糯终于适应了太阳后,看到了周围愤怒的村民,和在中间坐着太师椅的县太爷。
“你们要干什么?”甄阮糯发问
县太爷翘了个二郎腿,单手拄在下巴上:“干什么?当然是给龙王祭祀!”
“祭祀什么?我?”甄阮糯一下子吓得身体发抖。
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我真的不是妖怪!你们相信我啊”甄阮糯吓出了哭腔。
“呵!”县太爷冷笑一声,双手拄着太师椅的扶手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到了甄阮糯的面前,弯下腰。
他压低了声音说到:“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想从我这要清白,那就只能去找龙王亲自澄清去了”说完他抬起头,不顾甄阮糯的解释与哀求,直接转过身吩咐
“来啊,把他绑起来。献龙王!”
“献龙王!”
“献龙王!”
“献龙王!”
村民们的情绪高涨,几个体型壮硕的村民上前来抓住了甄阮糯,甄阮糯在他们手中宛如小鸡仔一样,挣扎的无力
很快甄阮糯就被五花大绑起来,身上被套了一件彩衣,就被直接放置在了河边停泊的一条放满鲜花的小船里
放置后好甄阮糯后,渔民们推着船,将船送向河中央。
甄阮糯此时被五花大绑的躺在布满鲜花的小船中,不像是祭品,更像是献给龙王的新娘,他在船里不断扭动,绝望的眼神,让人看了忍不住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