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阮奚对谢宴辞属于严重偏爱类型。
很多人不明白,偏爱所代表的意义是,无限的第一名。
谢宴辞的手臂一拉,阮奚从座椅边角起身,被他抱入怀中,磕磕绊绊道,“怎么了?”
“有一些开心。”
“那就…开心吧。”
小兔子眼神四处飘,再对视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心脏扑通扑通的在跳,是快要忍不住了。
谢宴辞全看在眼里。
深沉的冷眸,在阮奚低下头时,缓慢的浮起了笑意。
他几乎是用此生最轻的力道,摸了摸阮奚的小脑袋,“累了就靠在我怀里休息。”
只有心动的人,不知道自己心动了。
一叶障目,不过如此。
兔兔抓住了他的衣角。
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
第二天,阮家。
清晨开始整个阮家开始陷入一种备战状态,方盱传过来的话,清晰的表示了谢宴辞有多么的生气。
阮棠甚至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
那个人明明是不会喜欢任何人的怪物,过于冷静,没有情感的疯子。
即便是当年工厂事故,他的父母命丧于此。
阮棠当时只有七岁,只记得十五岁的谢宴辞从学校赶过来,少年站在父母的遗体面前,视线安静而沉重。
他甚至没有哭过一次。
所以,阮奚凭什么是那个特别的人。
只是一个从小被阮家放弃的人。
年轻的管家端来红茶,“小姐,冷静一些。”
管家,名叫谈元明,原本也是和阮家差不多的家境,在小学时期家道中落,被家人送过来,高中和大学接受资助读书。
老管家生病辞职,谈元明自愿留下来做管家。
他戴着银丝边框眼镜架,五官清俊,一身黑色制服,语气平淡如水,“您一夜没有休息,不如去休息一会儿。”
“我怎么休息。”
阮棠看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阮奚听话?”
阮家父母安排人在亲儿子身边很正常,但是重点是他们毫不关心阮奚,明知道方盱和方惠美有别的心思,照样用着人。
只是为了满足控制欲。
为了某天想起阮奚时,还能知道他的动向。
现在阮奚全都知道了。
阮棠想不出别的办法治阮奚,更别说谢宴辞了,看样子要替阮奚出气。
一旁的阮夫人正被佣人细细打扮着,不在意阮棠紧张的事情,“等一会儿他们来了,我来说。”
“小奚从小最喜欢妈妈了。”
但是,你抱都没有抱过他几次。
阮棠无语,“您别添乱了,还是出去逛街吧。”
阮夫人对女儿撒娇道:“棠棠,让妈妈试试呀。”
谈元明淡淡出声,“我有办法了。”
母子两人一同看向他。
这边阮家还是一团乱,小兔子正在谢家的换衣间里发呆,怎么多了这么多他的衣服。
还有一些奇怪的。
阮奚摸了摸裙子边角,听到谢宴辞在门外说,“选好了吗?需要我帮你选吗?”
“不需要。”
兔兔瞬间开口道,毛都要炸起来了。
他抓着一件T恤和裤子,直接换上,快速出门,“我好了。”
两人一个西装,一个休闲装。
谢宴辞只道,“走吧。”
小兔子钻上车,他的精神休养过来了,面色也变得很好,“我们回去都要做什么呀?”
谢宴辞没有告诉他具体的,但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有我在,他们不敢拒绝你。”
“这么厉害?”
车辆一路开进阮家的别墅区,停在路边。
阮家的门未打开,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司机下车敲门,半响才有人回应。
门一打开,阮奚拉着谢宴辞就走进去了,没听佣人说什么阮家夫人生病了,没空接待他们。
“生病,生什么病?”
“会病死吗?”
佣人:“小少爷,你这样说话太难听了。”
乌发雪肤的小美人回过冷眸,笑眯眯的,“更难听的你还没听过呢。”
在阮奚身边的男人冷淡一瞥,佣人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不能招惹,阮棠小姐嘱托过。
“他们在哪里,带我过去,不要让我再把阮家砸了。”
佣人嗫喏道,“是。”
阮奚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3楼。
是他从来没有到过的家里,四处都是奢华古朴的装饰,是从很久之前传下来的老宅子。
原本这里也应该是他的家。
卧室的房门打开,女人肤色苍白的靠在卧榻上。旁边还摆着一碗中药,气味很是苦涩。
“小奚,你回来了,妈妈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是吗?”
兔兔往旁边一坐,直接端起了药碗。
“生病了啊?我喂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