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随时打给你。”
白子濯拿出手机,“我的门锁密码和住址。”
电话另一头,周予衡听了事情经过,眉头紧锁,“我明天的飞机,你先好好照顾阮奚,让他不要太焦虑。”
只是语气格外慎重,“不能让他住在那里。”
“这个地方对于谢宴辞来说,并不好,他可能会越来越差的,不知道有阮奚在…会不会好一点。”
“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
白子濯关掉电话,看到一条未读信息。
[黎: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用。]
他走回去,把阮奚接出来,一同站在门口看门锁上,问清楚时间,“明天我送你来。”
“我让助理买了一套衣服,先换上,我送你回去休息。”
小美人顺从的去卫生间换上衣服。
出来时,脸上滴着水珠,刚用冷水洗过脸。
“小奚,我的出现有些不合时宜。”
“我知道谢宴辞也会想你好。”
阮奚雪白的指尖抓着锁链,简单的卫衣套装,肤白似雪,他重重松开,听着声音回响,“我知道的。”
“哪怕他心里很想我守在外面,寸步不离,也会对我说,好好照顾自己,他会解决。”
自从报复过曲州,原本紧紧压在心口的石头仿佛挪开了。
他能看到许多光亮,很大一部分是谢宴辞和年年带给他的,那些过去自己看不到的幸福。
阮奚站起来,擦掉眼角的眼泪,去看掌心结痂的伤口,“他是这样固执的,想要隐藏自己的人。”
小美人站起来,视线有些湿润朦胧,“我要他乖,等我过来。”
“走吧。”
他们回到了车上,白子濯准备发动汽车时,却听到阮奚问他,“你是怎么发现我是你弟弟的?”
白子濯拧开水瓶,递给他。
慢慢的,把一切讲给阮奚听,从一开始的发现,到一件件事的论证,他拉起袖口,“我们有一样的痣,更重要或许是感觉。”
“你是哥哥。”
小美人轻轻重复,他抱着水瓶,眼眸微微泛红,“我还没有过哥哥。”
有谁会不想做他的哥哥呢。
白子濯准备了很多的话,最后只说出一句足够尊重的话语,“小奚,如果你愿意,我保证你会多一个家人关心你,爱护你。”
“我会努力成为你期待的家人,不会像那些伤害你的人一样。”
白子濯温和道:“我会挡在你面前,抵去很多的风雨。”
或许,可以相信吗?
“白钥光呢?”
“不用管,我是哥哥啊,小奚。”
受过伤的小兔子慢慢的从洞穴里露出头,很谨慎,不知为何,心口开始变得暖暖的,很不一样。
“我可以跟你回去…我只是去看看哦。”
“没关系,怎么都可以。”
白子濯拿起手机,在白家的家庭群里直接发了严肃的公告。
[现在全部回家,有事情宣布。]
第92章 小白兔喊哥哥
弟弟对于白子濯是什么意义。
从很小开始,白子濯听着父母在说,外婆和外公讲,要保护弟弟,要好好的对待弟弟。
“弟弟,比我小吗?”
慈祥的外婆把刚两岁的白子濯抱到了膝盖上,“对,弟弟是小小的。”
白夫人家境优渥,从被父母宠,到被丈夫宠。
从母亲怀孕开始,白先生被耳提面命的和白子濯沟通,白先生和儿子沟通完没问题,转头就去汇报了。
他接受的很快,从全家里最小的存在,稍微往上升了一点,小脸上充满了严肃。
他想,要对弟弟好。
小孩子的表达,总是很真诚,“我把我的玩具都给弟弟。”
第一次,看到弟弟时,只有小小的一团。
他跟着护士一路出来,看小宝宝被放在育婴箱里,皮肤很红,大眼睛乌黑明亮,“弟弟,你好。”
白子濯站在小凳子上,去看弟弟手肘上的小小黑痣。
“一样。”
等到再回来时,黑痣消失了。
白子濯歪了歪头,不太明白,护士姐姐只说,小孩子变化很快。
白夫人被一家人担忧的围在一起,女人苍白脆弱,要抱着孩子看一眼,放心昏睡过去。
第一个月,小小的婴儿不开心的时候会用额头撞人,整个白家都是哭声。
白夫人心疼小儿子,请了好几个保姆围着,美眸蹙起,“钥钥,不疼。”
第一年,白钥光满周岁,白子濯开始上幼儿园了。
许多白家的亲朋好友来到现场,给白钥光送了很多礼物,一个屋子都塞不下。
总有亲戚会看热闹的问,“有弟弟会失落吗?”
白子濯不听,他认识了江逾白和宋本清,听着别人讲哥哥姐姐弟弟,细心的把幼儿园的礼物带回家给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