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诸位的祝福。”
季容妗没有多言,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欲喝酒。
谢林鸢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小j……梁,别自己喝啊,与公主殿下喝交杯酒!”
她嘴皮子打滑顺利地拐过弯,道:“今天大喜的日子,应当喜庆些。”
季容妗用警告的目光悄摸摸看了眼谢林鸢,谢林鸢转过头装作没看见。
季容妗正欲开口揭过这个话题,沈竹绾便端着酒盏到了她面前:“阿笙。”
美人在前,手中银盏闪着亮光,她眸中的光彩却比这更为夺目,季容妗轻轻吞咽了一声,拒绝的话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出口的。
她们手臂交叠,唇瓣触碰到酒盏前,心有灵犀地互相对望了一眼,这一眼,万千柔情皆藏其中,以至于酒水入口的辛辣也全数变成了回味悠长的甘甜。
谢林鸢看得起劲,与一旁的江楠语道:“她们两还真是含蓄啊,这都不亲?”
江楠语失笑,回首准备拿酒,忽然碰倒了桌上的酒壶,碎裂声响起,哗啦啦的酒水将桌面染湿,也包括那一张请柬。
看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江楠语有几分尴尬,好在常青山等人很快过来帮忙,正在收拾间余忽然听见谢林鸢疑惑的声音:“这是什么?”
众人顺着她指的看去,只见原本请帖空白的小人下方,忽然出现了两行字。
两行字字迹不同,显然是出自于两人之手。
江楠语看完后一脸高深莫测,啧啧叹道:“谁说她们含蓄了?”
谢林鸢:“……”
她目光幽怨地看向前方的两人,指了指手中请帖,对着季容妗竖起了大拇指。
季容妗无声笑了笑,外边的来宾有人帮着招呼,她便牵着沈竹绾回了房间,手中还顺了一张不知从哪拿的请帖。
她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将请帖用茶水沾湿,而后走到她身旁坐下,轻笑:“绾绾,你看。”
季容妗指着一处地方,便见着原本的空白处在水的浸润下逐渐浮现出字迹。
沈竹绾看了一眼,便将请帖递回到她眼前。
季容妗微愣,怔然接过开口:“你,你不喜欢吗?”
她心底生出些无措来,可下一秒,女人便无奈地指着那地方,道:“阿妗,你再看看。”
季容妗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本的一行字迹逐渐变成了两行。
第一行写着:季容妗(爱心)沈竹绾
这是她用特殊墨水写上的,只有在水的浸泡下才会出现。
季容妗记得,她分明只写了一行,可现在,她写的那行字迹下端端正正地出现了另一行字。
写着:沈竹绾(爱心)季容妗
原来她早便发现了,还在暗处给予了回应。
她用力将女人抱住,低声笑着:“好绾绾,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也不告诉我?”
沈竹绾在她怀中无奈地笑了笑,回:“从请柬做好的第一天。”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少女话题变得太快,沈竹绾想了想,轻轻推开少女,明眸微抬,露出眼底的暗藏的几缕暧昧:“阿妗现在要与我说这些?”
季容妗看着灯光下若有若无用眼神撩拨她的女人,可耻的吞咽了一口,将人扑到在床:“明日再说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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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二人成了亲后,她们便如同连体般日日都要在一起。
不知不觉便到了冬日。
一晚暴雪后,天地裹上了一层素白。
次日,季容妗懒洋洋转醒时,身侧女人难得还没醒。
她便伸出手轻轻数着女人的睫毛,没数多久又去捏捏她的脸,再摸摸她的耳朵。
女人在她的百般骚扰之下终于睁开了眼,眼底还有一丝刚睡醒的迷茫,呆愣地看见她后,反射性闭上眼往她怀里钻了钻。
季容妗忍不住翘起唇角,将人抱在怀中。
可惜,没过多久,女人便轻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季容妗眼珠子转了转:“大抵只有卯时,时辰尚早,不如再睡会?”
沈竹绾略过她往外边看了看,而后撑起身子,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阿妗是觉得我看不出来吗?”
季容妗心虚地摸了摸耳朵,跟着坐起身,道:“哎呀,去那么早做什么,陛下又不急着让我们去。”
沈炽急不急沈竹绾不知晓,她知晓眼前的少女一点不急。
不仅不急,甚至想让沈炽急。
自两人成亲后,季容妗便与沈炽陷入了一种怪异的争宠氛围中。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少女故意在逗沈炽。
今日下了大雪,她昨日答应了沈炽,今日会过去陪他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