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走罢。”
“阿玉, 你们好好保护大师兄。”
阿玉紧张站在门口看着众人, 担忧道:“师兄师姐, 你们千万小心啊!”
他生前就听说过青州秦家, 尽管秦家并未列在四大仙门之中,但是实力不容小觑, 在修真界乃是数一数二的仙门。
“放心罢。”
小猴子则耷拉着脑袋, 一副闷闷不乐表情,它也想去玩儿。
沈初霁不知何时睡着, 睡梦中忽然感觉身下一阵颤动,好似大地开裂,土地下沉,让他瞬间惊醒坐起身来。
“咿呀?”
“大师兄?”
沈初霁惊魂未定看着窗棂,窗纸上倒映着些许火光,他紧紧攥着被褥一角,空洞眸中逐渐恢复焦距。这时发现塌边有着两道身影,借着窗外微弱火光看清是阿玉和小猴子,不由蹙起眉头。
“阿玉,你不在房中休息,到此处作甚?”他声音有着几分喑哑。
阿玉心虚垂下头,手指紧紧抓着衣摆,说不出个原因来。
见状,沈初霁眉头皱得更深,又看向小猴子,后者干脆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想到突如其来的震动和窗外火光,沈初霁直觉不好,穿上外衣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了一眼,火光在祭天台方向。适才震动大抵惊醒了不少世家弟子,此时长街人满为患好奇地向祭天台奔走。
“怎么回事?”沈初霁沉声问道。
阿玉和小猴子害怕地垂着脑袋,肩膀轻轻颤抖,却咬着牙没说出半个字来。
沈初霁脸色越来越沉,推开房门大步离开,接连踹开几间厢房,发现全部空无一人。
他面上笼着寒霜,浑身气息压抑至极,直接夺门而出向祭天台方向靠近。
“厉害!”
“抚云顶弟子身手不错啊!”
“啧!秦少宁倒是让人意外,竟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
祭天台中央的露台上,几十个弟子打得难分难舍,旁边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世家弟子,看着愈渐激烈的战况,人群中不断传来叫好声。
“楼西北,抚云顶梁浅与你修为谁高谁低?”
楼西北坐在一张宽椅上,姿态随意慵懒,手里捏着一只桃花酥慢悠悠品尝,对眼前一切作壁上观。
闻言,他下颌轻抬,模棱两可地回答:“他碰不到我,我杀不了他。”
尽管如此,梁浅和秦少宁作为对手,想要折磨折磨他还是绰绰有余。
“噗——”秦少宁被打得鼻青脸肿脚步虚浮,梁浅当胸一脚将他踹飞数丈之远,五脏六腑传来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落地后半跪在地方能稳住身形。
梁浅依旧一副谦谦君子模样,面上不显丝毫狼狈,只是袖口被秦少宁用剑斩掉半截。
“秦少主可是累了?可要稍作休息?”梁浅笑吟吟看着对方。
秦少宁擦掉嘴角鲜血,目光沉着坚定,抱拳道:“多谢梁兄赐教,继续罢。”
“无妨,若是梁某不小心伤了少主的千金之躯,还望少主见谅。”
秦少宁以剑撑地站起,墨发散下几缕垂在额头,脸上破了皮,涌着血,看上去陷入苦战中颇为狼狈。
“来罢!”秦少宁以灵气御剑,身形与剑光一同劈向梁浅。
虽说像是一场混战,他们却坚决采取一对一措施,各自打得热火朝天,期间还有精力观察梁浅二人的情况。
“让开!”人群后方传来一声怒斥。
只见前一刻懒懒靠着椅背的楼西北瞬间坐直身体,他收敛神色放下手中没吃完的桃花酥,起身走到混战中,大义凛然地说:“诸位停手罢!凡事以情谊为先,切磋点到为止即可。”
“滚远点儿!”
“碍你何事?今日不给秦家长长教训真当我们大师兄好欺负……”
见劝阻无用,楼西北不由叹息一声,苦口婆心道:“你们这是作甚?沈道长宅心仁厚,看见你们这般为难秦家几位道友,怕是要失望了。”
仙儿冷笑道:“这厮先是大放厥词侮辱大师兄,再是强迫大师兄做了那种事……姑奶奶今日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楼西北顿感无奈:“误会!这其中定有误会!你们再打下去,秦少主这张脸就没法见人了。”
“少废话,你少管闲事……”
“住手!”
突然之间,一声怒喝响起。
凑热闹的世家弟子好奇看去,正与对手缠斗的抚云顶弟子竟是应声停下动作,面露惊惧循声看去,甚至有名弟子忘记躲开对手袭击,手臂硬生生挨了一剑。
沈初霁来时太匆忙,捂着胸口气喘吁吁,脸色沉得吓人。
楼西北快步走到他身边,搀扶他的肩膀为他顺气,蹙眉道:“这么着急作甚?”
沈初霁没空搭理他,看见被梁浅压在身下不知死活的秦少宁时,他牙关一紧,目露寒光:“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