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这样!穆怀清也不应该在全宗门的面前挑战我让我颜面尽失!师尊也不应该抛弃我转而花费大量的心血去培养一个不过刚刚习剑屁也不懂的孩子!”他一步一步朝两人逼近,“我恨他们俩,他们俩夺走了我的全部,让我无法在清宁宗立脚!他们眼中有过我吗!他们从未尊重过我!”
“师弟!快跑!”莫有情喊着,手中的碧血剑已经被逼来的徐砚青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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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舟走累了,抱着月儿在一处阴凉处休息。他读取了月儿输送过来的近几日他所缺失记忆,总觉得哪里有一些不对劲。
“话说,你们师兄弟三人之间,你和谁更亲近?”他转头问向贺清元。
贺清元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直接说出了穆怀清的名字,“怀清师兄虽然脾气大了些,但他是真的照顾我。而砚青师兄……”他有些犹豫,最后摇了摇头说:“之前的事情,记不清了……”
顾宴舟说出他心中的疑惑,“我听文墨卿的意思,他并没有用其他的手段杀了穆怀清,依他所言,他只放出了黑气骚扰对方?”
贺清元道:“他万一在撒谎呢?那种人,不可信!”
顾宴舟觉得有道理,不再说话。三人躺在树荫下乘凉,依稀听到有女人的呼救声。
这声音从远处传来,听起来十分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顾宴舟率先坐起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惊呼出声:“钱家小姐!”
贺清元也坐了起来,看着摇摇晃晃靠近的钱小姐瞬间警惕起来,“阿舟小心!”
钱小姐看清了两人面孔,她停住脚步有些犹豫,但她脸上的血腥味道却将她瞬间唤醒。她不顾一切朝着两人跑去,期间还摔倒过几次,她大声喊着,“救救他!救救他!”
顾宴舟已经站了起来,并往前走了过去。贺清元抱着月儿紧跟其后。时刻准备拔剑。
钱小姐跪在地上不敢再靠近,她朝着身前不远处的两人不停地磕头,“我求求你们救救他!我愿意为你们当牛做马!伺候你们一辈子!”
“谁?”顾宴舟疑问道。
月儿闭上眼睛感知周围,给了顾宴舟答案,“爹爹不要管他!是那个黑乎乎的东西!”
两人瞬间明白月儿所说之人正是黑袍。但……眼前事似有变故,还是弄明白比较好。
他们跟着钱小姐来到一石桥下面,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文墨卿。
文墨卿看到顾宴舟两人后自嘲般笑了,“我让你找人,没让你找我敌人啊。”他看向钱家小姐,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能讲出口,最后闭上眼睛说道:“动手吧。”
顾宴舟俯身查看他身上的伤势,这伤口齐整,像是被什么锋利东西瞬间割开。但伤口的长度又非常短小,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突然想到穆怀清喉部的伤口,对着月儿说道:“月儿,再让爹爹看一眼穆怀清喉部的伤口!”
月儿点点头,将脑中记忆以画面的形式送入顾宴舟的脑中。
顾宴舟恍然大悟揪起文墨卿的衣袍喊道:“是不是徐砚青伤得你!”
文墨卿撇了撇嘴,他只觉对方在侮辱自己,“你们是商量好来气死我的吗?他来追杀我这事你不知道?”
顾宴舟确定了内心想法转头对贺清元说道:“不好!莫有情他们有危险!”
第60章
钱小姐跪倒在地拦住顾宴舟两人的去路, 大声喊着,“求求你们救救他!之前是我不对,伤了你们, 是我卑鄙!是我无耻!求你们救救他!”
文墨卿听不下去了, “行了!别假意惺惺的了!我活不久了, 你跟着他们俩走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他闭上深吸口气,“表姐, 你我……两清。”
“不!”钱小姐摇晃着早已没有反应的身躯, 哭成一个泪人。
文墨卿在她面前自绝经脉, 自戕了。
顾宴舟两人不想在此耽搁时间, 他们帮着钱小姐拾取干柴, 将文墨卿火葬了。
事情结束后, 他们带着心神恍惚的钱小姐回程去追莫有情两人。可还没等他们跑多远, 却在半道碰上回头追赶他们的徐砚青。
徐砚青的手里提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被清宁宗青衫校服包裹着, 圆圆的像是一个球。他提起晃了晃手中的物件,这一下从里面抖出不少血, 将顾宴舟等人吓了一跳!
徐砚青低声笑着将手中东西扔了出去。这圆球在地上滚着滚着,包裹在其上的青衫也在慢慢滑落。最终它停留在顾宴舟的脚边,覆盖在其上的最后一块衣脚滑落……
人头!
几乎是一瞬间, 顾宴舟便将怀中月儿的眼睛蒙上。他低头看着双目紧闭嘴唇苍白的人头, 无力地发出一声, “何……何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