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存握住李月松的手腕,难耐道:“我硬了……”
“你自己刮!”李月松想要丢掉剃须刀,叶思存却紧紧抓住李月松的拳头不松手,然后猛地一拉,顺势送上自己的拥抱,用装了石膏的胳膊紧紧箍住他。
李月松担心自己挣扎伤到叶思存的胳膊,动作不敢太大。叶思存识破李月松的顾虑,将不要脸贯彻到底。
最后两人脸上脖子上都蹭满了剃须膏,李月松只能放弃给他刮胡子,等到了剧组,如果化妆师觉得他的胡子不合格,再想办法给他刮吧。
李月松帮两个人把手和脸都洗干净,叶思存屁颠屁颠地走到餐厅坐下,还不忘提醒李月松给天霸添狗粮。
不过李月松来了之后,天霸的伙食也有所改变。之前叶思存总是不在家,给天霸吃的都是包装的狗粮。可是这些天,狗食盆里有了煮蛋和肉干,偶尔还会有水果。
天霸的毛色也明显比以前鲜亮了,现在对李月松比对叶思存都亲。这几天回家,叶思存因为石膏的原因不能给天霸拥抱,天霸就直接扑李月松。
叶思存叹气:“果然不能养狗,有了好吃的,连亲爸都不亲了。”
李月松洗好了脸从卫生间出来,给叶思存喂吃的。叶思存看到李月松下身还鼓着。叶思存窃笑,谁让李月松一直禁欲,下去的时间比一般人要长得多。
早饭是粢饭团配百合粥。李月松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做起饭来,味道却还不错。
“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么会做饭这么好吃?”
“你在夸别人的时候,能不顺带着损吗?”李月松白了叶思存一眼。
“你能听到夸已经不错了好吗?”
“因为吃到好吃的会心情好。”李月松说着往叶思存嘴里送了一勺粥。李月松压力大的时候,会想要做饭。一个人从买菜择菜到烹饪,很多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会在做饭中体会到,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生活,而最后把做好的食物送进嘴里的时候,美好的味道,又让人暖心。
这种暖心跟别人没有关系,只关乎自己的生命和生活。
吃完了饭,把厨房的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东西都摆放整齐,心情也会跟着好很多。
不过这一切在跟叶思存住在一起之后,就完全变了,做饭不再是排解压力,而变成了一种有希冀的事情。油盐酱醋讲述的不再是简单的生活,还有自由和爱。
只有两个人的生活,让幸福变得很简单。只需要每天照顾这个人,看着他没羞没臊地撒娇,就幸福得不想离开。
可是想到叶思存也曾经跟卓石单独住在一起过,李月松就在意的不得了。可是之前问过一次,叶思存没有细说,李月松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再开口。
叶思存突然亲了一下李月松的嘴角,笑道:“你怎么吃个粥也能吃到脸上啊?”
李月松窘迫地蹭了一下嘴角问:“还有吗?”
“骗你的啦。”叶思存笑。
李月松皱着眉说:“你是不是想自己吃?”
“不是的。”叶思存拉着李月松的衣角,让他坐下来。
李月松无奈道:“你总是这样,我很不放心啊。我又不能一直跟着你。”
“没事,我正在招助理呢。而且剧组也会给我买好吃的。你就放心吧。”
“我不是说这个。”李月松欲言又止。
“你说我的手?”叶思存笑道,“医生说很快就好了。不影响拍戏的。”
叶思存还是没有猜对,李月松盯着叶思存不说话。叶思存想了想说:“你不放心什么直说嘛。我可以自己注意啊。”
李月松犹豫半晌说:“你对别人也这么爱撒娇吗?”
叶思存听到李月松这么说,笑容绽开来,开心了好一阵,才能正常语言。他说:“你怕我出去勾搭别人啊?”
李月松绷着脸,一言不发。
“放心吧,我出去可正经了。你看新闻里什么时候爆过我的绯闻?”叶思存蹭着李月松说。
“那在家里呢?”
“家里不是只有你吗?我还能跟天霸有什么啊?”
“我是说以前。”李月松终于说出来。
“你说卓石啊。”叶思存恍然大悟,“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当初我刚来北漂,穷的要死,他来资助了我一阵,说好的是等我找到了工作他就走。当时我俩就像合租室友,手都没牵过。”
“你们住在一起那么久,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李月松说,“你也知道他对你的心思。”
“世界观不同,怎么一起观世界?”叶思存一本正经。
李月松松了一口气。叶思存一顿饭吃得别提有多开心了,原来一直欲言又止的,是想着以前卓石的事,在悄悄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