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我自闭了。
节目播出的第三天，公司人事来电话让她去一趟。武绮韵莫名其妙到了人事部，发现红姐正拘谨地坐在沙发里。旁边站了一个穿着休闲西服的成功男士，见她进屋冲她笑着点点头。
人事经理也笑着打招呼：“小武来了，快坐。”
武绮韵看了红姐一眼，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红姐感激地冲她笑笑。
人事经理：“小武啊，最近表现不错，你那个综艺公司也看了，经过综合评定，你有红的潜质，所以考虑给你换一个经纪人。这位是王淮水，以后你就跟他了。”
西服男士，也就是王淮水，笑着伸出手来：“叫王哥就行，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武绮韵迟疑地看着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眼坐在一边没有存在感的红姐。
王淮水察觉到她的视线，毫不尴尬地放下手垂到身侧：“红姐已经同意了，毕竟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武绮韵：“什么任务？”
王淮水笑笑，眼睛里是藏不住的轻蔑：“你刚来不久，可能不了解我们公司的晋升方式。新签约后一段时间没有起色的艺人都会交给红姐，这个你之前应该是知道的。但如果重新评估以后艺人有火的可能，就会移交给更加有能力的经纪人带了。”
说着他拉了拉身上昂贵的西装，似乎在彰显自己的身价和实力：“我们昨天开会研究认为你已经达到C级合约的签署条件，所以打算以后让你跟着我，合约也会重新签订。毕竟好苗子不能插在烂泥里浪费了。”
红姐低下头。
武绮韵皱眉：“我可以拒绝吗？”
红姐惊诧地快速抬头向她望去，王淮水也怀疑自己没听清，有些错愕道：“你说什么？”
武绮韵：“我觉得跟红姐在一起挺好的，我不想换经纪人。”
王淮水理解地笑笑：“你还小，害怕换工作环境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总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吧？你跟了红姐这么长时间应该也知道她的现状，手里的资源数量少，档次也不高。但我这里资源就多多了，而且有好几个很适合你的。”
武绮韵坚定地摇摇头：“我还小，我害怕，我不换，换了环境我会吓死。”
顶着这种坚毅的表情，用这么刚的语气，说你要吓死了，你觉得我会信吗？
王淮水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小武，你好好考虑，我可是为了你好。”
武绮韵点头感激：“谢谢王哥！我不换。”
红姐有些不安地拉了拉武绮韵的袖子。
武绮韵没理她，仍然用感激的大眼睛与王淮水对峙。
就在王淮水脸色越来越沉的时候，看了一出热闹的人事部长发话了：“谈差不多了吧？那既然艺人本人不同意换经纪人，就保留原经纪人李红，合同升为C级。”
王淮水又盯了武绮韵一眼，一言不发推门走了。
人事部长挺喜欢这个没被轻易诱惑到的小姑娘：“过来吧，重新签一下合同。”
第22章 金疙瘩和蟑螂药4
二人回到厕所旁的办公室里，红姐给武绮韵倒了杯水。
“绮韵，谢谢啊……我真没想到……”
说着她有些哽咽，平复了一下情绪解释起来：“其实王淮水说的也不错。这些年我带的艺人没有一个起飞，渐渐地公司就把我当成垃圾桶了。”
她歉意笑笑：“虽然这么说可能挺伤人，但在公司的眼里，失去成名可能的艺人都是垃圾。慢慢地，别的经纪人签完之后发现红不了的艺人都往我这塞，导致我手里的资源也越来越差。再后来，偶尔签到好苗子，也因为资源上不去被别的经纪人抢走了。”
“我在这行待得时间也比较久了，因为一直也没有成绩，所以也不敢去别的公司，虽然造成我现状的就是这个地方，但他们现在还没有开除我，我倒是有些感激。”
“而且我儿子治病，要钱。”
武绮韵听了这番话舒了口气，握住红姐的手道：“红姐，咱俩刚好登对！其实我就想还完了贷款，然后就不干了。我志不在娱乐圈，你也不必愧疚。”
“而且你看，你给我接的综艺，火了吧？你给我接的广告，也火了吧？或许这就是宿命的安排，让咱俩互相成就呢。以后都会好起来的，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
红姐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四十多岁啦，或许也未来可期？
虽然俩人建立了坚定的友谊，虽然武绮韵小有了热度，但日子仍未改变。武绮韵每天都住在那套已经被抵押出去的房子里，打拳练剑吃吃喝喝，偶尔跟群里的几个沙雕斗嘴。
还完了这个月的贷款，武绮韵看着仅剩三位数的余额发出哀叹。不行啊这样，否则下个月的贷款都还不上。如果再来两个金疙瘩那样的广告就好了……想着红姐电话就到，武绮韵扑棱一下坐起来：“喂喂？红姐，有工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