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凭歌: “怎么可能?你说这话得拿出一个有效证据。”
江雨:“怎么不可能?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里头都有光!”
孟凭歌:“……”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散光?”
江雨乌鸡鲅鱼:“算了算了叭,不跟你扯了,我得去上班开启社畜崭新的一天了。”
孟凭歌:“去吧。”
那之后,江雨没再继续回复。
孟凭歌却滑动手指,将聊天记录往上一拖,拖回江雨那句“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里头都有光”上,
反复看了好几遍。
这句话就像一把电动小锤子,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她心上。她嘴上硬归硬,实际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思考起了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想了一会儿,孟凭歌闭着眼睛捶了捶脑袋。
行了行了,都多大年纪了,还做玛丽苏白日梦呢?一天到晚老觉得有人喜欢自己,根本就是种病。
从床上起来,孟凭歌去刷了个牙,下了楼。
姜炙这会儿已经不在家,估计是出门上班去了。
孟凭歌给莎莎配完粮,正准备去厨房捣鼓些吃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原来是姜炙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我临时需要出一趟差,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房子就交给你了。”
“好。”孟凭歌回了一个字,走到了冰箱旁边。
她刚打算开冰箱,姜炙又一条消息传了过来:“醒了?”
孟凭歌:“对。”
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于是孟凭歌等了一下。
那行字时而出现,时而消失,过了一会儿后,消息总算是弹了出来:“昨晚你有梦到什么吗?”
昨晚?梦到什么?她根本不记得啊,她不是一夜无梦吗?关于昨晚入睡时分,她唯一的记忆就是和莎莎玩球。后来玩累了,眼皮子打架撑不住了,眼泪都出来了,灯光也变得朦胧了,她就没什么意识了。
再醒来,就已经是今天早上了。
孟凭歌捋完所有的记忆以后,迷惑道:“没有啊,怎么了?”
姜炙这次回得挺快速:“哦,那就没事了。”
奇奇怪怪。孟凭歌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撇了下嘴,继续开冰箱,从里头取出来一把小青菜和午餐肉,准备随便煮个面。
可就在她将一锅水架到灶台上,准备去洗菜时,脑袋里头就跟有层薄膜被不知名力量捅透了一样,破了个口子,许多模糊的梦境碎片翻涌而出,渐渐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画面,窜进她脑海之中,缓慢地放映了起来。
欣赏完那个被她醒来就忘却的梦境以后,孟凭歌捏着锅把的手冷不丁地一抖,瞬间变得面色苍白。
!!!
天啊她想起来了!她昨晚确实做了一个梦。一个既诡异又很涩的梦。她梦到自己和姜炙躺在同一张床上聊天,从王叔聊到玄学,从玄学聊到人生,又从人生聊到了爱情。
那个梦境在暖黄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很是梦幻。聊着聊着,她躺进了他臂弯里,他们含情脉脉地望向了彼此。
然后,她突然一下子就扑过去强吻了姜炙。再往后还发生了什么,她就不记得了。她的大脑储存量很有限,无法追溯一个完整的梦境。
孟凭歌站在水槽边,已经惊呆,不由自主打了个嗝儿。
不是吧,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有就是,她在做梦的时候干了什么吗?不然,姜炙又为什么会这样问她呢?
苍天。她该不会把梦里的事情也放在现实里头付诸行动了吧?!
孟凭歌后退一步,扶着额头,感觉快要昏厥,拿着菜的手也变得无处安放了起来。
顾不得洗菜,她掏出手机,就着姜炙发的那条消息看了许久,连手心都微微地沁出了汗。
“那,”孟凭歌喉间咽了咽,背靠到料理台上,问,“昨晚是发生了什么吗?”
姜炙:“昨晚?”
孟凭歌对着虚空点头:“嗯嗯。”
姜炙:“昨晚我洗完澡后没见到莎莎,为了找它,打开了你的门。”
孟凭歌才听到这儿,背脊已经开始发热。原来昨晚姜炙有进过她房间!
她舔舔唇,追问:“然后呢?”
姜炙:“我看到你睡没睡相,连被子都不会盖,就过来给你盖被子。然后……”
孟凭歌浑身像是被泥巴糊住了一样,心脏也跳动得越来越快:“嗯?”
姜炙:“你转过来压住了我的手。”
孟凭歌脸都白了。这,不正是她梦里的内容吗?不说百分百一样吧,重点反正是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