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严谨啊,秦总。”
“我都说了,是未婚妻。”
他一副翘尾巴欠揍的样子。
秦天溢这下看出来,泊风是真的心情好,而且他好像从来没见泊风心情这么好过。
“行。”
“祝您幸福,泊总。”
秦天溢也扯了句没正经的,然后把手里的资料和笔记本电脑递给泊风。
“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过几天就是老婆了。”
泊风接过东西,脸上笑得过分。
?
“我问了吗?”
秦天溢走的时候,还没缓过来劲。
他一向知道泊风这个男的是个骚.包,但没想到真开启屛来能狗到这个程度。
桐落在房间里看到门外依稀有两个身影,刚想出门去看看,顺便问候一声的时候,泊风就已经转身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个公文包。
“刚那个是秦天溢?”
她随口一问。
“不是。”
泊风回答得很利索。
“啊?”
难道她看错了?她感觉那个人的长相就是和秦天溢一模一样。
“不是吗?”
“不用记他叫什么,其他男人都不重要。”
泊风仿佛是随口一说,但桐落总是感觉里面好像有点什么发自内心的东西。
听到他这话以后,她甚至迟疑了一秒,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以后便彻底笑出了声。
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怎么说她也是个大两岁的姐姐。
“泊风,我记得你好像是在咱们两个正式见面之前就买过我的画吧。”
不远处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打开笔记本电脑,视线上扬一瞬。
“是。”
“那你平时关不关注我在法国的新闻啊。”
“我记得好像挺多人说我是……登娱乐版面最多的艺术家来着……”
她脸上笑意不减,一向清冷的声音此时仿若沾了蜜一般。
“前几天看了点。”
泊风神色敛敛,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大画家平均两个月换一个男伴呀。”
“佩服佩服。”
桐落自然是记得那些报纸上都写了什么,不过那些都是不实报道。只能说是那些记者真的很喜欢挖她的花边小料。
那段时间,她每遇到一个名字里带风的人后,都会和他们吃饭,逛画展,而后不出多久她就会发现他们都不是风,接着她就会说我们并不合适,就到此为止吧。
所以她和那些人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这些事她知道,但那些记者不知道。
那些记者只拍到她每隔两三个月,身边的男人就会换一个。
所以她这个爱换男伴的名声也算是落实了。
不过法国人不谈这些。
她突然想起来法国人对她的定义,又是憋出一声笑。
“泊风,你不懂,这叫浪漫的天才艺术家。”
“我,桐落本人。”
她一边说,一边指指自己。
“行,大艺术家,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换掉啊。”
“咱们认识,可都半年了吧。”
泊风看着电脑屏幕,仿佛很自然地在和她搭着话。
但语气里,总有点奇奇怪怪的味道。
“难啊。”
“这不都快结婚了。”
桐落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得寸进尺。
她竟然觉得欺负泊风的感觉很有趣。
好想把他欺负哭。
很危险的想法。
堪堪打住。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对了,泊风,我们可以先领证,但婚礼的事情,先缓缓。”
“你觉得怎么样?”
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人,突然抬起眼,视线也集中起来。
但话还是不着调。
“怎么,怕办了婚礼,就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下换人了?”
“倒,也不是。”
她存了满满的坏心思。
泊风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唇边挑起一个很危险的笑。
然后强调了一遍她的字眼。
“倒?”
“倒,也不是。”
“意思就是办了婚礼后,除了换掉我麻烦些以外,还有点别的原因。”
“确实。”
桐落亮晶晶的眼睛闪烁着笑意。
接着,她又看见泊风的视线对上来,她突然觉得他的神情有点危险。
感觉不太妙。
然后,她看见泊风把电脑放在一边后向她慢慢悠悠地走过来。
“你干嘛?”
桐落坐在病床上,朝后面蹭过去,像个要被捉住的小动物一般,眼睛中忽闪着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