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跟我说,对待女孩子要格外格外地珍惜,格外格外地尊重。”
“你是我这辈子心尖上唯一重要的人了。”
他的眼里,只剩下真诚的情。
桐落明白。
泊风的母亲是未婚先孕,同时又是未婚产子。
在一个个谎言中,被欺骗着将孩子带大,最后又落得一个凄惨的结局。
他的顾虑。他母亲的顾虑。
她都明白。
身体和情绪上都冷静了下来。
其实刚才,她只是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很强烈地会离泊风而去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开始恐慌两个人的未来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她突然地想抓住还在一起的时间,然后让彼此完完全全属于对方。
此刻冷静下来。
那种不安和焦虑慢慢压下。
她在他的怀抱里感受到了未来的安稳。
是啊。
来日方长。
见过他的母亲也不迟。
甚至不该这么说。
就是应该郑重地见过泊风的母亲,才算是正式地得到了来自长辈的认可吧。
她摸着他的发丝。
轻轻问着。
“母亲,在哪里?”
“国内的一个小城。”
“到时候带你去。”
泊风还是没有直接说出如宁的名字。
他看着面前女孩浅笑着的脸庞。
再次吻着她的唇角。
桐落也笑着回吻他。
然后轻轻说着。
“真好呀。”
“我还能去见见你的母亲。”
说着说着,她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我该带你去见谁呢?”
“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我父亲又不在意我嫁给谁。”
而后她好像是思索了一番。
“不然,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姐姐吧。”
“她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滑雪运动员。”
只要一提起桐清灿。
她心中的痛意就没有办法忍住。
“可是我父亲说,姐姐的遗书里,只有对我的恨。”
“但姐姐明明是最爱我的那个人啊。”
“确实都是我的错,本来幸福的该是她的。不该是我。”
她眼中的红意越来越重,眼泪却好像凝在眼中了一般无法流出来,只剩下尖锐的疼痛。
而后她看向泊风。
“如果我带着你去见姐姐。”
“她会不会不开心呢。”
泊风吻着她的眼角,只感觉她的眼皮烫得惊人。
“姐姐怎么不开心?”
“姐姐怎么会恨你呢。”
桐清灿和桐落的事情,他的确不算是十分了解,只是浅薄地知道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信息。
“是我葬送了姐姐的梦想啊。”
“是我葬送了,姐姐本该辉煌又灿烂的一生。”
“她怎么会,不恨我呢。”
桐落越说话,眼皮越重。
而后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刚才喝的粥里,融进去了粉末状的药物。
是家庭医生给开的。
困倦应该是其中的药效之一。
家庭医生和昨天说的话差不多。
先观察是否发热程度有增加,如果没有的话,就先吃药物。严重的话,再考虑是否吊水的问题。
他给桐落检测了体温。
还好,早上刚检查出来发烧的时候是三十八度二。
现在已经到三十七度八了。
医生的建议是在三十八度以内都可以保守药物治疗。
就在泊风还坐在床边的时候。
他的手机在客厅的桌子上响了起来。
为了避免打扰到桐落休息,他快速地走了出去。
不过没想到的是,来电人是岑惊北。
接起电话。
“岑总。”
“泊总,桐落的电话,为什么是关机。”
泊风眼角挑了一瞬,心下了然。
“我们两个这几天发烧,昨天是我,今天是她,所以她可能忘记手机充电了吧。”
“问题严重吗?”
岑惊北的声音如同往日一般冰冷。
“不严重,我可以照顾好她。”
“嗯。”
泊风看向窗外的庄园,又回眸望向远处的卧室。
回如宁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他开口。
“岑总,有个事情可能需要和您商量一下。”
“之前说好的法国的蜜月照,如果可以的话,想和您夫人商量一下取消的事宜。”
“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两个的身体状况,担心会影响到岑总和夫人。另一方面,我想尽快回如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