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人家拒绝不喜欢的人果断直白,对对方来说,明明是好事。”
大家喋喋不休,谁也没有个定论。
他们都在笑,笑夏笙不自量力,追了人家这么久,人家连心疼的眼神都未曾给她过。
…………
池嘉越说过无数次,夏笙应该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
毕竟他只要与她同校,不是被迫与之为伍,就是在帮她收拾烂摊子。
池嘉越有个朋友,一个社团,一个学生会的,读的是数学专业,先前帮他要过陈斯屿的课表、联系方式……
他也知道夏笙是池嘉越的好友,夏笙被拦在数学楼,他第一时间通知了池嘉越。
人家学院的事,需得人家学院自己解决,池嘉越知道后,直接搬来了人家系主任。
“都干嘛呢?”
系主任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围在大厅里,皱着眉头吼了一句,顿时人散开不少。
池嘉越虽说心里知道夏笙不会吃亏,但看到她被人围住,身边没个人帮忙,也还是心疼的。
“这么大了,还告老师。”谁料她来这么一句。
池嘉越气得脑阔疼,“还不是为了救你!”
“离我远点。”
“为啥?”池嘉越惊了,摆出一副“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夏笙抬头望了一眼,理直气壮:“避嫌。”
池嘉越顺着她看去,看清是谁后,当场翻了个白眼,转身走掉了。
这妮子到底知不知道,是谁在帮她啊?
事情闹大了。
汪盛院长,柳振洋院长,也就是柳卉的爸爸,一同来了。
他们一到,剩下的同学也都散了。
陈斯屿走下楼梯,和两位院长点头示意后,抬步离开了数学楼。
“欸,屿?”庞天忘没想到他会直接走,好歹也要过问几句才是。
夏笙目送他离开,自己也准备走了。
“是不是她举报的我!我都撤稿了,她还要这样搞我!”柳卉看见柳振洋来,立马眼泪憋不住,痛哭流涕,与那日无二。
“胡闹!”柳振洋脸色不好看,骂了柳卉几句。
一下午各种各样情况,柳卉神经已经崩的快要断掉,她突然发疯似的闹,直指夏笙必须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举报的人。
“够了!”柳振洋厉声呵斥下,柳卉并没有好转,反倒更疯魔了。
“不是这位小同学。”汪盛开口了,他告诉柳卉,举报人并不是夏笙,至于是谁,他不会告诉她,也不允许她再去调查。
“汪院长,你这……”不合规矩。柳振洋叹气,满脸的愁容。
柳卉失神,愣在了原地。
夏笙和池嘉越对视一眼,头歪了歪,示意他过来帮忙应付一下。
池嘉越气笑一声,不情不愿抱着手臂过来了。
这是准备遁走,叫他过来打掩护呢。
刚才阵仗那么大,都没想着跑掉,这会能说公正话的人来了,反倒要走了。
别人不懂夏笙,池嘉越懂。
这妮子甩起脸色,敢上前拦她的没有几个。
而她不走,是想告诉所有人。
她是清白的,所以,陈斯屿也是。
…………
夏笙开溜的念头,被汪盛识破,他出声喊住了她。
“小同学,请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你平白受了冤枉,有没有什么诉求。”
“没有。她骂我,我骂回去了,所以我没什么诉求。”
汪盛倒是没想到,现在小年轻们解决问题的方式这么直接,愣过之后,笑着放人走了。
夏笙出数学楼时,早不见陈斯屿的身影。
池嘉越过来喊她,“走了,吃晚饭去。”
夏笙兴致缺缺的不回话,池嘉越觉得自己在犯贱,“怎么,避嫌避到吃个饭都不行了?”
夏笙举了举手里的袋子,说道,“找人呢,没空吃。”
池嘉越抢过袋子,对她说,“走走,先吃饭,吃完再找。”
夏笙抢也抢不回来,只能跟着他走。
晚上八点,汪盛办公室。
陈斯屿过来拿Becky数学建模大赛的准考证。
汪盛见他来了,叫他坐会再走。
刚刚,数学学院每个班班级群,都收到了一条由各辅导员发的群公告,澄清夏同学并非举报者,并希望大家以柳同学为戒,端正作风,求真务实。
事情眼看就要结束了。
“柳卉那论文,要不是你发现了,估计她不会撤稿,没录上倒是还好,录了可就麻烦了。”
柳卉后面一五一十都交了,撤稿是迫于被陈斯屿发现。
“柳卉这孩子执拗,不达目的不罢休,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伤人伤己,所以我已经告诉她,那位小同学不是举报她的人。至于为什么这么笃定,因为举报的人,露出了点马脚,让我们知道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