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洒子,不对那就是个昏子,他差点没打死我,我要让爸弄死他!”
厉乐安身上多处骨折,脊柱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可见下手的人一点都没有留情,他现在的情况至少要躺在床上半年。这叫天性爱玩的他怎么接受得了。
刘漫长叹一声,眼眶里下意识出现盈盈泪水。
“你惹他做什么,咱们两家互不干扰这么多年了,凭白生事。”
厉乐安不干了,用手堵住缺牙的地方,尽量说清楚:“什么两家,我也姓厉,似厉家的一份子,可以继承财产的那种,那个傻子才不配当厉家人。”
这个共识存在多年,他也坚信厉家会重新回到亲爸手里。
“他只是自闭,不傻的,你今晚不是刚和他见过吗,你觉得他是傻子吗?”
对这位婚生子的消息,她其实也好奇得紧,对方被保护得太好,也就只有厉成鸿能偶尔接触到,虽然他每次对这个儿子很厌恶的样子,可就冲老爷子能把人护成这样,她就觉得也许对方没有那么糟。
刘漫注意着儿子的表情。
只见厉乐安恨恨地说:“这个人就似神经病,就该关在精森病院。”
那股疯劲他现在想起来就觉得骨头疼。
“我不过威胁他两句,他似真的要我死啊。”
刘漫从他的话中提取出一个信息:厉京安是个有狠劲的人。
可从厉成鸿那里打听来的却是这个儿子跟木头人一样,自闭又孤僻,一点威胁都没有。
这完全就是两个人。
刘漫泛红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
“妈那个死老头到底什么时候死啊,我要厉家,我要那个昏、疯子付出代价!”
刘漫露出不赞同的表情:“那是你爷爷,不能对长辈这么无礼。”
“我才不认……”
话没说完,病房被人打开,厉成鸿着急忙慌地走了进来。
厉乐安顿时委屈地哭出声:“爸!”
“我疼~”
厉成鸿眼神落在儿子被严严实实包裹住的身体,脸上流露出心痛。
“医生怎么说?”他问旁边的刘漫。
刘漫红着眼,带着哭腔:“脊柱伤了,医生说要好好修养个一两年,还有那腿,很可能……”
说到这她泣不成声,“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厉乐安悲恸道:“爸!你救救我!我不想以后都躺在床上!”
一个是心爱的儿子,一个是有多年情分的情人,两个人一哭,厉成鸿感觉心在抽痛。
“爸给你请最好的医生,不要怕啊。”
厉乐安不止想痊愈,他还想让害他的人付出代价,他用唯一能动的手指去够他爸的衣角,哭着说:“爸,我要让伤了我的人断手断脚!”
刚才还一脸心疼的厉成鸿突然沉默起来。
来的路上,帝豪发生的事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他也知道是谁做的。
但是厉京安他恐怕还动不了,本打算找官方势力逼老爷子不能袒护厉京安,酒店的监控却早就被销毁,反倒是被他老人家查出他在帝豪养了一批打手的事。
如果不想引火烧身,这件事只能吃哑巴亏。
“爸!你在想什么!我要那个洒子护出代价!”厉乐安不满意厉成鸿走神,更加凄惨地嚎叫。
厉成鸿低头看着这个从小到大没少给他惹事的儿子,一腔慈父之心收敛了许多,他板着脸:“先不说这个,你怎么会在国内,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国外上学!”
厉乐安眼神慌了下,下意识看剩下的那个依靠,但是他妈正在哭。
他只能委委屈屈道:“听说您又被老不死的刁难,我气不过就想回来替您粗粗气。”
下意识就把对厉老的称呼说出口,厉乐安赶紧去看他爸,还好他爸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不由得意地看了一眼亲妈。
“你替我出气的本事就是把自己弄医院?”
“我不姿道会遇到那个昏子,”厉乐安气愤难当,又不忘煽风点火,“爸,老不死的不会真要把厉家给他吧,如果厉家真到他手上,恐怕就不止我在医院了。”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想打老子?!”
“锁不准呢。”厉乐安小声嘟囔。
刘漫拭去眼角的泪,也看向厉成鸿。
被老婆儿子注视着,厉成鸿脸色难看,儒雅的气质荡然无存。
厉乐安继续添油加醋:“独家更新文在要务尔耳起舞二爸已爸,爷爷真不打算把公司还给我们家了吗?”
他会和陆恒诚交好就是为了给他爸的事业添砖加瓦的,可没想到自家公司没了,这才有他设宴坑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