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蕉鹿台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算是他的一次宣泄吧。
两人互相对峙着。谢臻用脚带上门,大步上前,把沈席玉抱在怀里。用头蹭了蹭,低低地问:“想我吗?”
沈席玉忍不住地动手推他。这个动作他做了无数次,这一次明显软化了不少,有点欲绝还迎在里面了。
他推他不让。互相纠缠着。两人都有点着火,谢臻忍不住又吻上去了。
缠绵的吻。沈席玉抓住谢臻的头,把人狠狠地逼近了一点。也不知算惩罚,还是怎样。化被动为主动,压着吻了一会儿,谢臻突然一个反客为主,又反过来了。
就这样推来推去。沈席玉倒吸一口气,推开他,“你干什么?”
“师父想干什么呢。”沈席玉攻势猛烈,他很欣喜。可他这副样子,摆明地告诉他,他想做上面那个。
都那么多次,还是不死心。师父真是的。
沈席玉也说不出这种感觉。误会澄清了一点,他的心就有些止不住。以前是无所谓。他本就是占有欲极为强烈的人。喜欢一个人,就要全部占有。这一点。他是谢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他兴致少了一点。谢臻见他没说话,围着沈席玉的腰,用软软的舌去舔沈席玉修长的脖子。好似他们从未这般交心,又好似从未相爱过。
沈席玉任由他舔着。他一时难以接受。心中还有两个人在打架。
只听门外几声敲门声,“江陵。江陵你在里面吗?”是谢婉的声音。
沈席玉立马回过头,反射性地要去推谢臻。谢臻就跟铁桶似的,怎么推也推不动。就跟只八爪熊,怎么抖都抖不掉。
他低呵,“你母亲来了。”
“我知道。”谢臻迷迷糊糊地说。
这样下去还得了。光是消火都要大半天。成什么样子。沈席玉猛地推开他,收拾自己的仪容,匆匆忙忙的,颇有些狼狈。
对门外的谢婉压着嗓子道:“等一下。马上就来。”
谢臻在一旁看沈席玉收拾,小声道:“师父,你怕什么?我们还怕我母亲知道吗?”
沈席玉把人拉到外面是竹林的小室,“你从这里跳出去。”
“为什么?知道就知道。我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你答应过我的。你想出尔反尔?”他严词厉色,摆出了师父的架子。
谢臻被刺激到了,转身头也不回地跃出窗。沈席玉没多想,再次检查了一下,才去开门。
谢婉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面色不虞,等到沈席玉来开门时,面色已经在摆在脸上。她是真正的天之娇女。其实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反倒是那些需要生存的人,如沈席玉等,不会把情绪放在自己的脸上。
“怎么那么慢啊?”谢婉娇嗔道。她比沈席玉大不了太多。跟沈席玉认识久了,偶尔也会耍耍小姑娘的脾气。沈席玉一般都会包容。
还记得当初的当初,他们刚认识时,她也是抱过幻想的。哪个女人见了沈席玉不会抱有幻想的?她也是女人。可也只是小心思,很快就没了。一来沈席玉是有道侣的。二来则是这个人太冰冷了。
他感兴趣的,除了宗门,就是谢臻的事。其余的,一律不放在心上。
“换了身衣服,是我慢了。进来吧。”
这是谢婉第一次进到沈席玉的屋中,打量了一圈,评价道:“这地方不错。”
沈席玉不说话。
她看了一会儿,才道:“我今日来的目的。想必你应该是知道的。江陵。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面子?沈席玉想,他前辈子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把自己的一生赔进去。他给他们面子,他们给过他面子吗?一旦触及了他们的,他们下手就是毫无留情,就跟除去毒瘤一般想除掉他。
贪生怕死,是非不分。
“什么面子?请太后娘娘说说看。”
“你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千山,已叫人难堪。”
“我并没有一声不响地离开。”他纠正她。
“就算没有。你离开了千山。千山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吗?若说是后面通阳他们的作为,也是你离开之后啊。”她的意思是,如果他不离开,就不会有这档子糟心事情了。
“就算千山没有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不能离开吗?还是我就欠千山的,就该为它做牛做马?”
谢婉面上不太高兴,“什么叫做牛做马。我们有让你这样吗?当初我让你接管千山,你也是同意的。怎么现在反倒是满腔怨言。既是如此,你就不要接手嘛。现在如何怪起我来。”
“我没怪你。”沈席玉深吸一口气,“我不怪你们任何人。”
谢婉也觉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些,轻轻道:“既不怪。如今千山有难,你就该伸出援手才是。先是星辞他们来,再来是游长老,最后是我。我们都来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