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秦丰其实隐瞒了一些血腥的场面。
那个人甚至在……自残。
“要去审问一下, 说不定能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线索。
我们一定要找到西维尔元素液,不能让这种东西成为破坏和平的一枚钥匙。”
宗邢想,这个东西就在自己这里结束了, 也算是完成的父亲的一个心愿。
“我和你一起去。”
司星鹤想起昨天晚上宗邢的状态, 他实在不放心让他一个人面对。
“好。”宗邢没有拒绝。
两人走后,周凝强挠着头一脸无辜地问柳秦丰:“你刚刚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我有什么话说错了吗?”
柳秦丰:“……”
“喂!你别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我!”
柳秦丰:“……准备去吃个饭……”
“喂, 你别叉开话题呀!”
***
战舰里的禁闭室是一间小小的屋子, 只有一个非常小的缝隙, 提供呼吸。
当两人进到禁闭室的时候,窦允正在不停的抠弄自己的伤疤, 把结了的痂扣掉让他重新流血。
场面一度十分血腥,司星鹤觉得自己的手都痛了。
“是谁让你研究西维尔元素液的?是谁指使的你?”
宗邢单刀直入。
听到这个名词的窦允中,终于抬起头来。
“是我发现的这个!全都是我!”
“他怎么能抢走我的研究!”
“回答我的问题,是谁指使的你?”
宗邢再一次重复。
“你父亲不是很厉害吗?!!你不会自己去查吗?!你想替你的父亲报仇,杀了我,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窦允已经陷入疯癫。
“我的父亲是为了保护你。”
宗邢觉得昨晚那种被浸在水里的沉闷感又涌了上来。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觉得被徐伯揭开的真相,又一次血淋淋地展现在自己面前。
“你说谎!!!”
窦允大喊。
“他根本没有告诉国王,是我发现了放射性物质!”
果然是他。
虽然早有准备,但当宗邢听到那两个字时,一切都清晰明了。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帝国国王下的一盘大棋,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棋子。
被他所利用,又被他所抛弃。
他们一直以来所追寻的和平,不过是表面的。
国王的野心早已不只是如此。
他想要炼造人形兵器,想要各国争夺人形兵器。
从而让宗邢有正当理由,再次登上战场为他攻打别国。
国王想要的不过是宗邢的力量。
“你最好记住,我父亲的那枚子弹是为你挡下的。而你也必将承受这枚子弹所带来的后果,永永远远的痛苦下去。”
“他是为你而死。”
说完这段话,宗邢拉着司星鹤一起离开了禁闭室。
在关上大门的一瞬间,司星鹤好像听见了禁闭室里传来的微弱的喊声。
“哥。”
***
宗邢站在房间里透过窗户朝外看。
风沙卷起一阵阵灰尘,飘过漫天黄沙不见绿洲。
“你打算怎么做?”
司星鹤从后面环住他的身躯,将手搭在宗邢的腰上,脸颊靠着他的后背,和他静静的呆在一起。
“国王既然知道这个东西已经存在,就一定想让我将它带回去,但我不能这么做。”宗邢握住司星鹤的手。
“找到它,消灭它。”
“我怕你会失去信心。”
“不会,因为我知道我要守护的是什么。”
司星鹤不由自主地笑了,这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永远不会迷茫,永远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斗。
“我要跟你一起去,哪怕是感染,我们也要呆在一起。”
司星鹤的手被宗邢反握住。
“你能帮得到我的,如果我暴走了,请夫人,一定要安抚着我。”
宗邢转过身,和司星鹤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长到两个人都觉得,已经到了世界尽头,没有什么能将他们两个分开。
“唔……”
“疼……”
司星鹤忍不住叫出来。
“嘴巴破了。”
始作俑者竟然一点歉意都没有,带着一丝调戏的笑容,看着司星鹤。
“是啊,被狗咬了──”
话还没说完又被堵住。
宗邢狠狠舔舐那伤口。
“汪汪汪。”
司星鹤:“……”
啊,又被撩到了竟然!
这么简单的招数,司星鹤竟然又砰砰心动了起来。
他可能真的对宗邢没有免疫力!
“老婆。”
宗邢又亲了一下。
“喜欢你,爱你。”
宗邢说得很认真,像是没有下一次一样得谨慎。
想在这一刻把所有对司星鹤的爱,都表达出来,毫无保留。
司星鹤莫名懂了宗邢的担忧与不安,于是他也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