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捶了下头,生气道:“他也不能现在就这么死在我身边!你赶紧离开吧,我会安抚江星乐的。这件事在我这里就当没发生过。”
鹤长亭有些恍惚,他呆愣地点头,转身走到旁边的房间。门上插着门卡,门没锁。
那天鹤长亭喝的酒不多,算是他们一群人的主战力,被打倒后又迅速爬起向江星乐进的房间冲去,有几个人给了他好几拳,又踢又打,但他还是爬进房间门口,然后看着女孩被逼到阳台纵身一跃。
他往里走,走到阳台,低头向下看,似乎看到了一抹模糊的红色。
浑身发冷。
不知呆了多久,身体都被风吹僵硬,鹤长亭走出房间。
他想起了许攸。她为什么和江星乐在一起?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这都太危险了。
他在次来到房间门口敲门,许攸出来了,然后将房间门关上。她有些无奈,“鹤长亭,你究竟想做什么?”
“江星乐太危险了,你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许攸,他不是你能承担的。”
许攸抱臂,歪头:“鹤长亭,你还是那么喜欢说教。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的事不用你管。”
“但这件事有关江淮,江家再怎么都是江淮的江家。”
许攸微笑,“我知道,有的时候危险也意味着机遇。我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
许攸转身进入房间。
鹤长亭离开,到了大厅刚准备离开,就有人拦住了他,“鹤先生,有个叫楚稚的客人为您预定了晚餐。”
一个中年男人等在饭桌前,他叫楚稚,是来网恋面基的。男人大闹了餐厅,将鹤长亭的衣服弄脏,还没等服务员来收拾残局,就有人喊酒店出人命了。
鹤长亭变了脸色,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今天所有的事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对方的目的达到了,江星乐死了。
是陈九月吗?为楚稚报仇?还是有第三方?
“所以,真正杀害江星乐的是和楚稚有着亲密关系的人,他们策划了所有的事件,为的就是给楚稚报仇。而陈九月也借着这件事,为他自己报仇。这是一场策划精密的谋局。”
听了鹤长亭的话,陆辛恍然大悟,心里的紧张感也减轻了许多,最近夜夜梦到江星乐带血的脸,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自己和许攸联手杀了江星乐而不自知。
“所以,你什么都不肯说,是为了楚稚。”许攸看着鹤长亭的眼睛道。
她笑得有些讽刺,“是了,当时你就存了杀他的心思。你想帮楚稚,所以你全程跟着别人的谋算一步步走。你想为楚稚报仇,宁愿接受陈九月的报复。你沉默就是不想向警方透露出不利于楚稚方的信息。”
“鹤长亭,你真伟大!真是大英雄,可惜,我不是。她们的事与我有什么干系。江星乐死了,被你殴打,身上有伤,然后被割喉倒在床上,我作为他近身的女伴,我是第一嫌疑人。我被我父母放弃,被人打到住院,呵。”许攸盯着鹤长亭的眼睛,充满恨意。
“我说过,江星乐不能死在我身边!”
“我说过,许攸,这是你无法承担的危险,你为你的天真、愚蠢、莽撞付出了代价。”鹤长亭道。
两方都沉默下来。
气氛太僵硬,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死寂感,陆辛动了动脖子看向鹤长亭,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在现场的?”
“我看见你了,你上了电梯,电梯停在了那层楼。然后我也拿到了房间号。”
“我说完了我的,你们也该说你们的。”
许攸想接近江家,准备从江星乐入手。
手段很简单,靠美人计。出现在他面前,晃悠个几次,再适当表露好感,对方就乖乖上钩了。毕竟许攸的身份也在那里,她还向他提出联姻的想法,毕竟她可是江父独女。
江星乐态度也认真,积极地和许攸交往、聊天、沟通感情。
本来那天两人上午去高尔夫球场打了高尔夫,晚上准备在景豪酒店烛光晚餐,提前就到了酒店,然后就遇见了鹤长亭。
他逮着江星乐揍,像发疯失智了一般。
计划似乎被打乱了,许攸有些不高兴,但随即转念一想,照顾江星乐和帮他也算另一种表现。
鹤长亭闯进又打了江星乐一顿,许攸问他要不要医生再来看看,江星乐觉得丢人拒绝了,只让许攸拿药。
许攸出门,和陆辛见面。
陆辛神色紧张,焦急地打量许攸,问她有没有事,并向她说了江星乐远没有他表面表现出的温和。
许攸笑,“陆辛,我在决定是江星乐时就调查了他的一切,这是个垃圾,还会伤人,我都知道。不过,那样不更好吗,之后处理起来才更顺手,没有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