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再一次昏昏沉沉的醒来时, 早已又是一个黄昏。
窗下的榻子上传来动静, 衮代转过头, 隔着层层的帐帏瞧见男人的身影走了过来。
男人似乎是穿着寝衣, 初冬的第一场化雪的寒意似乎是并未侵蚀到他的身上一般,那棉麻的白色的寝衣也不好好穿似的, 最上面的几颗纽扣并未解开, 露出了男人清晰硬朗的锁骨, 以及半个挺拔的胸膛来。
衮代一时间昏昏沉沉的,竟是和昨夜的画面重叠在了一起。
思及昨夜他的勇猛, 她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子往褥子内缩了缩,没想到这一动,牵着到了浑身的酸疼的肌肉。
“嘶。”
因着她的呼唤,她忽觉帐帏浮动,来不及拒绝,男人已经伸手将她揽住。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男人遒劲的臂膀将她稳稳地捁在了怀里,灼热而清朗的呼吸在她耳畔浮动。
她不由得往后躲了躲,说道:“还好,就是腰有些酸,你....”
话尚未说完,男人的大手便稳稳的托在了她的腰肢上,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慢慢的按摩着。
“........”
原本想要起身的女子先是僵直了背脊,接着感受到了极为明显的舒服之后,她便慢慢的松了身子,倚靠在了男人的胸膛内。
屋子里的视线昏黄,男人就着这湖南的视线,瞧着怀里变得温和的女子。
“昨夜,是我冲动了。”
男人的胸膛微微的震动了起来。
这样靠着他听着他说话,令他沉稳的声音直直的穿透到了她的脑海之中。
一想到这个她就来气,想骂却又觉得听起来就像是在夸他,可若是憋着不说,她自己又觉得生气。
于是靠着男人放在腰上的手劲小心翼翼的转过了身子。
“怎么了?”
努尔哈赤还以为她躺着不舒服,于是伸手将她腰揽住,直接将她腾空不借力的转了个身子,然后将她趴着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衮代:“........”
“没什么,我的腿也有些酸。”
男人闻言,低低的笑了一声,在女子抬起头目光不善的瞧他的时候,护着她的腰,自己微微低头亲了亲她温热的额头。
“好。”
佐佐早就等着膳食送上来,但此刻床榻之上的静谧和柔情却令她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男人瞧见了她,低声说道:“用些膳吧,你定然是饿了的。”
滚蛋点了点头,撑起身子,但男人的速度比她更快,竟是直接伸手拉起一旁的褥子将她包裹住,然后就这么将她抱着,朝着一边的榻子上走去。
衮代:“???”
佐佐:“!!!!”
“你放开我!”
衮代艰难的转过身对着男人说道。
“你这样方便些...”
“我不舒服。”
这像什么样子?!
衮代简直不忍直视现在自己的这副模样,定然就像是一个蝉蛹一般的被男人抱在怀里。
“这样。”
男人将她放在榻子上,柔软的被衾包裹住她,身后靠背垫着,有效地缓解了腰酸。
衮代:“.......”
“今晚儿吃什么?”
努尔哈赤此刻恨不得将全世界都送到她面前,自然是首先都以她为准。
“你想吃什么?”
佐佐连忙将身后侍奉着的侍女带上来,摆上了清淡的一碟蔬菜,还有切细了的牛肉,炖了点儿汤。
“就这些。”
衮代一瞧见吃的,倒是真的饿了。
“好。”
院子里慢慢的燃起了火把,火光将这一处屋子燃得亮亮的,窗户口倒映着两个亲密的身影。
从窗外瞧着,高大的身影将包裹的很圆的一个身影牢牢的护着,却给了怀里圆圆身影随时活动的空间,似乎是圆圆身影可以去任何地方,而高大的身影随时随都能保护在身后。
............
成婚自然是不光是会庆祝一日,但努尔哈赤时间紧张,尼堪外兰竟是几次三番从他手中逃离。
这一次努尔哈赤一心想要将他处死。
万历十四年(1586年),努尔哈赤攻克鹅尔浑,尼堪外兰逃到明朝领地,万历十六年(1588年)九月,苏完部长索尔果、董鄂部长何和礼、雅尔古部长扈尔汉率三部军民归附努尔哈赤,使其声势大震。(源自百度)
此刻,努尔哈赤已经在建州老营建城,衮代自然也是住在了此处。
这一年的努尔哈赤终于是征服了建州。
此刻,处于建州对面的李成梁负手立于城墙之上俯瞰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原。
“将军,朝廷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