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存却似乎被打开了话匣子，饶有兴致地继续与楼青茗询问：“那按照你这样说，你家老祖是没有体质晋阶的可能了？”
楼青茗摇头：“老祖在充鱼秘境苏醒时，已经契约了一朵异火，她其实也拥有体质晋阶的可能。”
说罢，她又非常详细地将虞略农在秘境中的死因讲述了一遍，并着重强调了自己自此之后的一贫如洗，以及现在是她与老祖两个人一起一贫如洗。
邹存：……
邹存定定地看着她，楼青茗认真回视。
半晌，邹存叹息一声抹了把脸，笑：“难得见你这样坦诚。”
楼青茗就嘿嘿地笑：“您是宗主，您不问则已，询问之下，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邹存又捏了一下额角，无奈道：“话题既是我挑起来的，你便直说吧，这次卖穷又是有什么想要的？”
楼青茗笑得眯起眼睛。
关于酒韵莲体一事，她一直以来都很小心。虽说成为少宗主以后，也想过不会掩饰多长时间，但是现在会这么快就暴露，也是赶上了厉岱那边的巧。
关于此事，掩瞒下来有掩瞒下来的好处，坦白也有坦白的益处。
就比如现在，楼青茗看着邹存咧开嘴角：“宗主，我就想问问，咱们宗门有息壤吗？”
邹存抬眉看他：“塑体之用？”
楼青茗颔首：“宗主聪慧。”
“需要多少？”
楼青茗算算自己的需求量：“五丸。”
当初班善送给了她一小点，但那根本不够一个人用的。若是宗门这边有，那她就无需再在外寻找。
邹存讶异：“你那里还有五位族人需要塑体？”
楼青茗颔首。
她这里其实不止五人，是有七十四人，不过缺少息壤的族人只有五人罢了，这样说也没有错。
邹存想了想，道：“有是有，但只有两丸，放在宗门的兑换塔里，并且，这东西很贵。”
“有多贵？”
“一枚相当于一个天阶防御阵，按照你老祖之前付出的宗门贡献点，再乘二，毕竟这次没有五折。”
楼青茗：……那确实是很贵。
她轻咳一声，身子从桌案后往前探了探，看着坐在上首桌案前的邹存，笑得谄媚且讨好：“这便是弟子之前想求的。宗主，您看这个五折权限，您下一次开放会是在什么功劳下啊。”
“为了宗门发展，弟子定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您看您能不能给弟子一个准话。”
邹存：……
楼青茗：……
面人面面相觑，上首的男子面容严肃，下首的女子笑意讨好。
两人保持着这般一动不动的姿势对望良久，邹存才倏然笑了起来。
他这次笑得声音很大，情绪也不似以往那般温和，反倒是透着畅意中透着愉悦，尽显野心。
一瞬间，楼青茗甚至以为对方是看到了他赢下棋盘的愿景，比如说，彻底将御兽宗发展为一等宗门。
但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刚才不过是想要个折扣，缘何会让他露出这般笑容。
她正这样想着，就见下一刻，邹存的笑意戛然而止，抬眼看着她笑意锋锐：“青茗，你可知我为何要弄清你的体质。”
楼青茗不敢等闲视之，她当即挺直脊背，认真回答：“担心我？”
邹存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不仅是担心你，也是担心我的后续计划。”
说罢，他看着她一字一顿：“若是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为你开放兑换塔的五折购买权限，你可有信心将之拿到手？”
楼青茗认真看他。
邹存继续将条件抛洒：“到时，无论你以后是想再继续购买天阶防御阵也好，还是准备购买息壤也罢，都可以拿去使用。”
“并且这次，我不仅是给你开放一个，而是开放两个！”
楼青茗：……
楼青茗不争气地心动了。
一次五折权限能够省下一亿四的贡献点，两次就是省下两亿八，这是何其的大方！
她从未设想过，这中大方的品质会出现在邹存身上。
但是这中从天而降的巨大馅饼，她却并不敢马上去接，只是吞咽了两口唾沫，看着邹存目光灼灼。
“宗主，您想让我做什么？”
邹存勾起嘴角：“在我的棋局上，御兽宗想要往上跃，就需要一个又一个的上踏连接点。而这其中最重要、且能让人信服的一步，我却一直没想好落在哪个棋子上。”
“一开始也考虑过你，却一直在考察阶段，并未完全敲定。但是现在，当你告诉我，你的体质拥有晋阶的潜力后，我就有了新的想法。”
“青茗，若是我让你在金丹雷劫那次，争取将自己的体质晋阶至最高，冲上太许小世界的百岁榜，在其上榜上有名，你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