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真真的。”小玲瞪着眼,脸上写满了兴奋。“你说这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不会是跟你没离婚时就有一腿吧?王红英,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说她为啥嫁钱宝贵个二婚头?因为他是铁饭碗?倒也是,钱宝贵长的周正又有工作,离异没孩子倒是不耽误二婚过日子。”
不用她开口,小玲一个人说了一大堆。苏禾也不在意这俩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跟钱宝贵早就桥归乔路归路。他要娶谁是他的自由。
“你说话啊?”小玲推她一下,依旧闪着兴奋的八卦眼神。“你就真的不在意他是不是婚姻里绿了你?要我说他要真是这样,咱就去大闹他的婚礼。什么玩意,婚内搞破鞋,得弄的他俩顶风臭十里。”
“没证据。”
“这、这还管它啥证据不正经的。你就去闹去,闹的越大越好,最好让他丢了工作。”
什么证据都没有,空口白话的闹,那只能是无理取闹。他单位的领导也不是傻子,不会凭空开除他。
当然,她闹一场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她是农民,不会有工作方面的担心。农村无理取闹的人多了,就是因为没什么后果。不怕。
可她不想做这个无理取闹的人。没证据去闹,只会被人说她嫉妒,不甘心,后悔。屁,她才不后悔。所以那人跟谁结婚,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
“哎,姐妹你说话啊。去闹不,我陪你一起。”
“不去。”
“为啥啊?钱宝贵他风风光光再娶,你如今形单影只一个。他娘在外到处宣扬你不会生养,耽误你找对象。他们这么欺负人,你干嘛让他们好过?”
“捉贼要赃捉奸要双,没逮住当初,说什么都是胡说八道。他娘本来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再去闹,那不证实了他娘说的话了嘛。我不甘心,我后悔了。”
“那,就这么放过他们?他娘那脏水泼的,你就不气啊。”
“现在说什么都只会越抹越黑。等我嫁人生了孩子,不用我说任何话,她那脸会比谁都疼。”
“倒也是。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你赶快找个好人家嫁人生孩子是正经。哎,我听说你最近处了个对象,还是铁饭碗。不是我说姐妹,你趁年轻漂亮赶快抓住这好机会。不然以后人老珠黄再想找可没有了。”
“你这话是听我娘说的吧?咋跟她一个意思。”
“我跟你娘,我们都是为你好,替你着想。”
“好,知道了。”
小玲来说了一趟八卦,中午又赶着回去做饭。她送完好友一个人站在外头,心想这王家的事儿她到底是去不去。
“不去。”
下午老娘也来了,说的同样是这件事儿。而且强硬的给她做了结论,别去。
“咱也不巴着钱家,但也不掺和他们的事儿。钱老婆子在外胡说八道,有她脸疼的时候。你别管,好好跟那谁相处。争取早点儿结婚,早点儿生娃。”
不去就不去吧,你怎么又拐到催婚上了?苏禾无语,对着老娘什么话都没说。跟那谁条件也都合适,可一想到以后要跟他过一辈子,怎么那么让人觉得无望呢。
一眼看得到头,没有任何期待和喜悦。只是条件相当的两人结婚过日子,想起来那么烦躁。
“怎么又哑巴了?你这闺女我告诉你你得知足,这么好的结婚对象可不好遇。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儿了。”
“知道了。”
“又糊弄我是不是?”
“没。”
当晚师傅过来,听说了王红英嫁的人后先跑来通知她。“这回不用你帮厨了,你在家歇几天。”
“嗯,好。”
“苏禾、这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这个是他没眼光,咱下回找个强他千百倍的,让他后悔去吧。”
怎么一个个都是担心她看不开,实际她根本没往心上去。跟钱宝贵的婚姻,是各方衡量后的结果。跟他离婚,也是各方面较量后的选择。她不后悔,哪怕钱宝贵娶了公主她都不会有那种情绪。
“嗯,谢谢师傅。”
男人劝解了她一番后起身走了,她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孟宏志。男人在抬头看星星,听到动静后转头。
“还没睡?”
她点点头,走到距离他大约两三米左右的位置。“我发现你很喜欢看星星。”
“嗯。星星很纯净,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噗呲、”她忍俊不禁的笑起来。星星没弯弯绕,这是被多少有弯弯绕的心思给伤着了。在人和星星中间居然喜欢星星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