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你敢说你不是从孟宏志那里出来的?”
“这有什么不敢的?”
苏禾也停止了动手,钱宝贵浑身疼着从地上爬起来。被打蒙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四下瞅瞅,喘着粗气再次开口。
“孟宏志违规,你帮他遮掩……”
苏禾指着他怒目而视:“证据。没证据你再胡说八道,别怪姑奶奶到你们单位去告你。”
铁饭碗,这事情还是很害怕被开除的。他虽然知道接下来的发展轨迹,但如今不是丢掉铁饭碗的时候。
“你肯定藏起来了。我刚才就是看你挑着筐逃跑,我才追你到这儿的。你要是心里没鬼,你干嘛跑那么快?”
男人气急败坏,苏禾却是心里踏实,所以冷静又镇定。“钱宝贵、我们俩什么关系?”
被她一句话问懵了,一瞬后才开口:“离婚了,什么关系都没有。”
“对,离婚了。老死不相往来。你问问,哪个女人离婚了还愿意搭理那个男人的。老娘不待见你,听见你声音就恨不能离一百八十丈远。你听明白没有?”
她此话出口,吃瓜群众们纷纷向着她说话。就是,都离婚了,你老纠缠人家干啥。
有个大娘开口劝:“宝贵啊,你是后悔了是吧。要不,大娘给你跟禾禾说说情。”
“钱宝贵,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可别整这出,让人看不起。”
“说啥呢。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坏一桩婚。本来就是原配,年轻不懂事一时冲动,如今想明白了再和好多好。”
“她个不会生养的,我才不要她。”
“钱宝贵、”
钱宝贵说这话简直是找打,苏平苏安喊着他名字齐齐上前,他吓的扒拉开人群就是个跑。
从屋里出来的老娘手拿擀面杖,追出两步被苏禾给拉了回来。老太太气愤的挣扎着,让闺女放开她。
“这么败坏我闺女名誉,我打不出他屎来我就不叫刘金花。”
“娘、算了。大家自有判断,不会被他蛊惑的。”说完转头冲大娘大妈们问到:“我说的对不对,我是怎样的大家心里有数,又不是他钱宝贵说啥是啥,对不对?”
“对。苏禾可是好孩子。”
“多能干的孩子,是那小子没福。”
“就是,结婚不到一年就非说人不会生。我大姑子结婚四年才怀的头胎,有些人就是开怀晚。”
苏禾拉着母亲进屋,看没热闹可看了吃瓜群众很快散去。没一阵苏平兄弟俩也回来了,一家人坐下吃饭。
苏平没问妹妹刚才挑的到底是什么,拿起筷子低头干饭。本来上工就挺累,刚才还跟钱宝贵纠缠了一番,这会儿肚子里咕咕叫。
家里饭简单,干重体力活的人吃饭又快,不到十分钟大人孩子全都吃完放下了筷子。
苏禾起身收拾碗筷,这时候检查组的人上门了。一进来直接冲她来。“谁是苏禾?”
她站出来:“我。领导找我有事?”
“你刚才去没去过孟宏志那里?”
“没。”
“确定?”
“确定。”
“可是钱宝贵说看到你从他家里出来,而且挑着的箩筐里有东西。你刚才的箩筐在哪儿,拿来我们看看。”
“同志、钱宝贵是我前夫,结婚不到一年在外有人了,跟我离了婚。他就是故意陷害我。你们等着、我箩筐就在院里呢。我给你们拿来。”
“钱宝贵是你前夫?”
“对啊。”
苏禾说着已经将箩筐拿了过来,两位检查组的人自然看不到什么。空空的箩筐就是最普通的农民使用的那种,里头还有一片玉米叶子,秋收这玩意最多。
“这个钱宝贵,简直胡闹。”自言自语完,转头跟她说抱歉。“不打扰你们我们先走。”
“没事,没事。钱宝贵那人品德败坏,你们别信他胡诌。他就是看不得我好。”
将一个离了婚怨恨前夫的形象保持的非常完美,钱宝贵讨厌我怨恨我,我也一样怨恨他。
上头的工作组在大队待了一天,当晚公社领导将钱会计叫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一通,指出了他工作上的巨大纰漏。
“你要是不能胜任就自动离职,别一天到晚在这儿混日子。”
挨了骂,钱洪亮回家都是垂头丧气的。进门看到钱宝贵在家,抬脚踹了他一脚,他本来就挨了苏家人的揍,这回被老爹踹的钻心的疼,一下摔在地上。
“你脑子里装的浆糊是不是……”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