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其实做倒爷也不错,南方东西往北方贩。就没有卖不掉的东西。”
“我不贪,我就做我的食品。衣食住行,这卖吃的,啥时候都不过时。”
“那当然。食品市场空间巨大,是非常有潜力的。你有想法就大胆干,我全力支持。”
“那这钱?”
“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我要存银行。”
“听你的。”
分红后给工人开工资发奖金,苏家兄弟俩领到钱后也是一蹦三尺高。苏平将钱存进了信用社,苏安把钱给了媳妇。
“过完年我跟着姐一起做班中餐,工资跟在这儿一样。家里的地我抽空就种了,地里粮食吃不完。”
“嗯。”
搜肠刮肚的跟她说话,可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字。苏安再说什么已经不知道,两口子再次冷了场。
翌日苏禾问他怎么没带媳妇去买新衣裳,他直愣愣的回答说她冬天已经做了件棉袄。
“我的傻弟弟啊。你挣钱是为什么,不就是为媳妇高兴,日子过的好嘛。新衣裳哪个女人会嫌多,你多给她买一件她不就高兴嘛。对了,你是不是这话都没说?”
“没说。”
“榆木疙瘩啊。你跟大哥学学,跟你姐夫学学。怎么哄媳妇高兴都不会?”
“我把钱都给她了。”
这是能教会的嘛,苏禾给了弟弟个大白眼。炕上老太太倒是很喜欢自己儿子,自己的孩子那是咋她都觉得好。
“男人家挣了钱都给了她,家里她说了算,她还想咋?咱小五多实诚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娘、”苏禾这声拉的长,表示着对老太的不满。“别什么时候都护犊子。你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那当娘的看孩子,还有不好的嘛。可他如今是要跟媳妇过一辈子,哄媳妇高兴是男人的基本技能。”
“挣的钱上交,家里她说了算。你爹这么对我,我得高兴的蹦起来。”
“跟你没法说。”
周月秀自从在泵房上班后对他明显日益冷淡,最近更是好像在赌气,在破罐子破摔。有时候一个人在屋里来回的度步,好像在盘算什么,做什么决定。
这些他都知道,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姐姐说。姐姐大概也看出他们夫妻的疏离,所以一再教他要哄媳妇开心。
可他真不会,她热情的时候他还能应对几句。如今她那么冷淡,他好多话在心里根本说不出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从小就这么个性子,跟人畅聊的时候屈指可数。有时候会跟苏禾说些心里话,如今自觉自己成家是个男子汉,不能再跟姐姐说这些麻烦事儿。
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说不清楚。刚结婚的时候周月秀小意温柔可人,会主动逗他。这段日子她除了正常必须的话,已经好久没有跟他逗过乐。
“小五、你们俩挺好的吧?”
男人点头:“挺好。”
苏禾看得出弟媳对弟弟的冷淡,但人家两口子的私事她作为姑姐也不好多言。只能是提点弟弟哄媳妇高兴,两口子嘛没隔夜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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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孟宏志单位还没放假,上午还陪着检查组的人下井转了一圈。送走检查组的人他看没什么事儿,跟总工打过招呼后回了家。
“我跟大哥大嫂说了让他们来帮忙看着孩子,你换衣裳咱们去县城。”
“去县城干嘛?该买的我都买了,鞭炮也买了。”
男人打开柜子,从里头拿出她新做的棉衣。毛呢大衣好看但没这大棉袄保暖,外表和实用性毕竟,他选择了后者。
“别问了,跟我走就是。还怕我把你卖了。”
苏禾笑着换衣裳,“我又不值钱。你一年挣的买多少个我呢,还用担个卖老婆的名声?那多不好听。”
媳妇跟他逗笑,他也开心的翘着嘴角。想说什么大哥大嫂进来了,他将话咽回肚子里。交代了大哥大嫂等下给仨孩子吃辅食,他拿了围巾给媳妇后两口子出了门。
骑车去县城,他握住车把抬脚蹬起支架。回头的一瞬间贴进她脸庞,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应她之前的话。
“给多少钱也不卖。”
这忽然的话让苏禾瞬间脸庞发热,不是情话的话却比任何情话,或者那三个字都让她更心动。这人,结婚前没说过,结婚后也没说。这怎么有了孩子,忽然让她如此动心。
男人笑笑,看四周没人又探过脑袋亲她一口。白嫩细腻的触感依旧那么好,他开怀大笑着将她抱上车后座,色痞上身的再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