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搭建的非常高,不是普通的那种。荡悠到很大幅度后瞬间刺激起来,她紧紧抓着两侧的绳子。
“再高一点儿。”
迎着风,开心的笑,开心的喊,尽情的挥洒心中的喜悦。秋千越荡越高,呼啸的风声中,那种失重感让人紧张兴奋。
两人都穿着中长款的毛呢大衣,裤缝笔直,脚上皮鞋锃亮。孟宏志气质不用说,文雅书卷气。就连跟他一起呆久了的苏禾气质都提升一个度。
秋千上一个站一个坐,欢声笑语俊男美女,让被吸引来的人全都看呆了去。月亮从云朵后出来,银光下的两人好像身上披着轻纱。如梦似幻,浮想联翩。
谁都没说话,还是秋千上的两口子发现有人过来了。孟宏志控制着秋千速度缓缓停下,两人从上头下来。
“你们玩吧。”
玩罢拂衣去,那优美的身姿却留在了众人的心里。直到他俩消失在视线,大家开始说起了八卦。
“钱宝贵是眼瞎吧。”
下午刚见过钱宝贵两口子的许多人都点头。一个年轻男人说:“不眼瞎能放着苏禾离了婚,娶了王红英。”
“真不知道他咋想的。”
“估计脑袋被门挤了。”
“我看也是。苏禾多好看啊,水灵的跟那春天的桃花似得。”
“长的好就是沾光,走了个铁饭碗又来个铁饭碗,还是领导。”
“那可不,公社一枝花呢。别说咱公社,就是整个县城也没见过比苏禾更好看的。”
都在夸苏禾,让路过的钱宝贵憋屈的要死,绕道从一旁的小路走,不愿在听这些扎心的话语。明明他才是老天眷顾的重生人士,怎么一次次的苏禾依旧压他一头。
“钱宝贵,你是不是后悔了?”
他本来听到大家都在夸苏禾贬低他就很烦,媳妇还不依不饶,动不动就挑理。所以他也没好气。
“没有。”
“那你为啥绕路?”
“我走哪条道还有规定是咋地,我就爱走这条不行?”
“你、钱宝贵你就是个混蛋。”
————
苏禾和孟宏志离开这边回了家,到家后烧水洗漱。大冷天的晚上热水烫烫脚好睡,女人手脚冰凉的热水洗脚对身体好,他每晚都会给她烧水。
窗户上糊着透光度好的窗纸,屋里亮着灯,从外头可以看到里头的人影。模糊的影子都可以看出两人互动非常温馨,她在炕上铺床,他给她打好了洗脚水,帮她脱掉袜子。
整个假期过的轻快、舒服,等走完亲戚,苏禾将长辈们给的新人红包全整理到一起,给孟宏志兜里装了零花钱。初五他正式上班,她早起给他做了好吃的。
临走他飞快的亲她一下,这罗曼蒂克让她乐开了花,一大早就心情美美哒。正收了碗筷开始清洗,上午的时候闺蜜挺着个大肚子来找她闲聊。
“哎,跟你说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王红英回娘家了,听说昨晚没回。两口子吵的很凶。”
“你这又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
“不是小道,是我亲眼看到的。钱宝贵去接她,没接到。你都不知道,初三那晚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在那儿荡秋千来着?”
“是啊。想着晚上没人玩一下,后来一下子来了好多人,我们就走了。”
“都在夸你俩郎才女貌。被那俩听到,那俩当晚就吵了起来,王红英就回娘家了。”
“各人过各人的日子,这有什么好比较的。真是、”
“你不比、可人家要比啊。钱老婆子成天在外拉踩你,就想压你一头,证明你有眼无珠。可惜啊,你们日子过的红火,他们干气没招。这不就不甘心,不服气,所以才吵嘛。”
苏禾摇摇头,有些明白这弯弯绕。她娘其实心里也压着火,对钱家跟她离婚的事儿耿耿于怀。当初嫁人离的近有照应,哪成想离婚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倒成了比较。你不比,旁人也会比较。
“其实人别太在意旁人的看法,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因为旁人夸赞就开心,因为旁人说不好就生气,那一辈子的喜怒都被旁人牵着鼻子走。”
“谁又不是活在旁人的嘴里呢。我家那个,其实自己也很喜欢闺女。可旁人一说没儿子咋咋不行,被人说的多了,没儿子好像就是矮人一头。自己都没了气势。”
“你说的对。可我不想那么着,如果我跟旁人的价值观不同,那我就远离那些人。我宁愿自己单独待着,也绝不向封建残余妥协。”
“哎,你是不是怀孕了?”
苏禾诧异:“怎么就说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