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过去拍了拍难兄难弟的肩膀。
两个人一同来到上游几千米处,开始兢兢业业的给长江搞断流。
累,是真的累。
毕竟不是安然的主场,她也就是偷偷趁着姜檀应该在休息,完全注意不到这边的情况,所以才有动手的可能。
安然在上游兢兢业业的断水,能力是转土为金的学长,正在沿着长江沿线,兢兢业业的布置堤坝,同时做隔断地下水的金属屏障。
两个人工作其实不在一起,因为安然必须要在最远处先截断水,这个学长才能沿着放空的河道进行工作。
看着学长的身影越走越远,坐在河边的安然无奈的打了个哈欠,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环上的时间。
凌晨三点,她至少还要再撑八个小时。
不过她面前已经竖起了一个足够高的坝,她只要稍微分心把多出来的水全都转移到地底就可以了。
她一边努力工作,一边闲着没事开始观察这个地方,从地上还剩几根草,到路边还有几棵树,最后到今天月明星稀,明天应该是个不错的天气。
重复的工作一遍一遍做,就在安然感觉到已经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中的工作一轻,似乎有什么人帮了她。
“什么人!”安然完全没有因为突然放松而睡过去,反而一下子就惊醒了,跳起来谨慎的看着周围,感知着周围的水汽波动。
“你这也太警惕了吧?”空间裂缝中走出一个少年,无奈的看着安然:“按照流程,你不应该直接睡过去吗?我帮你把剩下的工作做了就行啊。”
安然眼睛突然瞪大,虽然语气缓和了不少,但是心中的警惕一点都没有减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找不到这里来才奇怪吧,你要不要看看你们闹了多大的动静,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应龙少年双手环抱在胸前,语气轻松的好像是在进行朋友之间的谈话。
“我当然知道动静很大,但是动静越大,你不应该越躲得远远的吗?”安然看了一眼西方空荡荡的河道,完全没有被他的态度忽悠过去:“还是你觉得自己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喂喂,什么叫做有什么区别,区别大了好吗!”少年忍不住抱怨:“别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啊!我好歹也是帮过你们不少忙的吧,怎么一直这个态度?”
安然丝毫没有被动摇:“确实,你当时提醒我尤青是个蛊师,但是你没告诉过我他们是个组织!”
“我那个时候,就算是告诉你,你又能做什么呢?”
安然沉默了,应龙说的没错,不仅那个时候,即使是到了现在,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似乎是看到了她消沉的样子,应龙也觉得说的有点过了,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那么着急,以你现在的实力,再努力就过犹不及了。”
安然抬起眼皮,直直的望着他:“是你和林仪学姐的那种过犹不及吗?”
应龙直接被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原本的竖瞳瞪得圆圆的,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真是服了你了,到底有没有松懈的时候啊——”他无奈的叹气,不经意间避开安然的视线:“好吧好吧,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明天你们会多出一个敌人,但是不是能决定结局的那个人。”
安然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九车,鬼车、九凤,总之随便你怎么叫吧,也是他们的一员,只不过九凤和女魃同性相斥,所以他们从来都不一起行动,但是这一次他们的麻烦足够大,所以九凤在收到消息之后,犹豫了一下,也过来了。”
“犹豫?犹豫七天?”
“当然不会犹豫这么久啦——”应龙突然直挺挺的往地上一躺,把自己摊成了一个大字:“累死我了才拦了她一周,我容易吗我,还被你们这么一直防备着。”
“你要是有不用防备的地方,为什么不直接站出来和学校联系呢?”安然一针见血。
躺在地上的应龙直接愣住了,然后突然大笑了出来:“哈哈,你说的确实没错啊!没办法嘛,我的情况要是和林仪一样,我也不会这样了。”
“不过这次真的要麻烦你了,通知一下他们吧,难搞的人物到了。”他似乎在地上躺的十分的舒适,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帮你们拦了这么多天,我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安然沉默良久,道:“所以我姑且可以认为,在这件事上,你的立场和学校是一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