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她的行为,或快或慢的都反应了过来。
这个地方可能一直在被敌人监视,他们这么漫无目的的尝试自然是没有问题,甚至很有可能幕后的人就这么看着他们对这个锁链束手无措,但是如果安然真的有出去的办法,那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出去之后也逃不过一个再次被抓起来的下场。
“那要我给你捏捏肩吗?还是说身上有哪里疼?”妘日夕围着安然转了好几个圈,恨不得把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扒拉出来仔细研究。
安然长长的叹了口气:“算我求你了,让我休息一下吧,不需要别的了。”
妘日夕鼓起了包子脸,讪讪道:“哦。”
“她的伤是我们这里最重的,让她好好休息吧。”李依依说道:“我们继续研究一下这个东西要怎么开,至少要先把我手上的弄下来。”
安然闭着眼睛靠在墙上,但是并没有完全睡过去,只是沉静下来休养生息,感受着身体各处的疼痛一点点减轻,但是炙热的气息依旧游荡在身体的每一处经脉中。
真麻烦啊——女魃
安然暗自思索着白天的战斗,她的对手是属性相克的旱神女魃,而其他人遇到的对手也都十分的棘手,李依依遇到的对手善于使用蛇,目前还不能确定到底是驾驭蛇的神、还是有偏向于巫蛊的能力;姜眠、苏白和妘日夕都曾遇到过的完全看不到的使用锁链的敌人,考虑到这里地点的特殊性,她倒是有一个猜测,锁链、鬼神,也许这是个谢子轩非常熟悉的人。
还有阿阮遇到的人身蛇尾的壮汉——这个标志代入到山海经里,符合形象的人太多了,对方完全是用□□和阿阮搏斗,并没有使用其他的能力,让人根本无从猜想。
啊,真麻烦。
该觉得庆幸吗?女魃大方的直接把身份告诉了她。
就在她忽略身体上的疼痛,意识逐渐陷入深处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哒哒哒的声音响起。
安然猛的睁开眼睛,眼中毫无睡意,静静的看着远处仿佛摇曳的花一样飘过来的身影。
“呦,你们看起来还挺努力的啊。”云赤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前挥汗如雨的几个人,脸上的笑意毫不遮掩:“没关系没关系,不用管我,你们想撬锁就撬嘛。”
“你来这里做什么?嘲讽手下败将的?”安然撑着墙壁站起来。
云赤连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这个你可是冤枉我了。”
她脸上的笑意突然绽开,下巴微微扬起,浓重的恶意沉淀于暗红色的眼底:“我当然是来送你们去地狱的!”
处于牢房里的几个人突然一愣,迅速的后退,站在了一起,呈警戒姿势。
安然琢磨着她的字眼:“地狱?你是这里的主人的手下吗?”
云赤脸上的笑意骤然收敛,目光变得冰冷:“喂喂,这么挑衅我,你是想提前去死一死吗?”
“阿赤……”一个清冷的声音从牢房外的阴影处响起。
安然迅速的转移目光,看向阴影处,刚刚要不是有声音传出来,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外面还有一个人。
“是你!”李依依突然开口,整个人维持着一个随时能进攻的姿势,战意汹涌而出。
她这个样子,就仿佛炸了毛的小狮子一样,亮出爪子和尖牙,对着入侵自己领地的敌人。
一个青色的身影从黑暗里飘出来,来人是一位十分清丽的女性,黑发如瀑,一红一青两条小蛇分别盘踞在她的两个肩膀上。
安然脑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以女魃所出现的神话时代为基准的话,和她几乎同一水准的,善于使蛇的——
“雨师妾?”
师绀没有什么感情的眼睛微微移动,看向安然的方向。
被那双仿佛蛇一样的眼睛盯着,安然只感觉背后一股冷风突然吹过——等等,这个好像不是因为危险而感觉到的错觉!
她没有转头,而是移动眼珠,用眼角余光看到了地上奇怪的长条形的影子。
师绀淡淡的对云赤解释:“用上毒之后,他们会安分一点。”
云赤摆摆手,对于这种细节一点都不在意:“无所谓啦,反正我们只要把人带出去就可以了,只要他们能安分一点,让我们省一点力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