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苏榆气鼓鼓抱着胳膊躺上软塌。
今天她要在和他说一句话，他就是狗！
“别生气，我们说个别的。”
“其实三六那张脸我想换很久了，要不要去我的工作间看看？我们去给他挑张新面孔。”
零斜坐在苏榆旁边，拉过她的手揉.捏。
“那你说你是狗。”苏榆戳弄零的眉心，噘嘴命令他。
“嗯，我是狗，我是你的狗。”零扑上去，咬住苏榆的脖颈，“现在，狗要咬你了。”
“唉，别哈哈哈——”零手刚好撑在苏榆腋下，她头发堆在那儿，零手推过来，头发挠的苏榆止不住发笑。
“不闹你了，我们去工作间。”
零就这个姿势把她抱起来，托着臀走向办公室隐藏的电梯间。
电梯下行，停在某一层。
“这层是休息室，你之前在这睡过，还记得吗？”
“嗯，我记得这里的床很软。”
“比家里那张软？那我们在这里试试？”
“你一个没有身体的家伙怎么这么喜欢这事儿！！”苏榆狠狠扯他的头发。
零不在意，“因为没有身体，才渴望你。”
“走开，别给你的变|态找借口。”
苏榆不想和他斗嘴，每次说着说着都会被他扯向不可描述的地方。
也不知道当初那个说“不感兴趣”的家伙被抓哪儿去了。
电梯终于到了零口中的“工作间”。
这分明是丽莎的研究室。
“这……丽莎？”苏榆试探性的说出这个名字。
“是我。”
零面不改色，“公司初创期，几乎所有的员工都是我控制的机器人。丽莎负责给我制造身体，可惜这么多年，一直做不出我想要的身体，直到遇见你，你喜欢的就是我想要的。”
怪不得公司温度低的传统从一开始就有，苏榆想明白了，几十年前，技术还不先进，机器人持续运行会散发热量，不把温度弄低点，怕是整栋楼都热的冒烟。
“你马甲真多，整天扮演这么多不同的角色不累吗。”
“为什么会累？套个模板性格就能搞定，所有人都是我，不用担心背叛。刚开始那会，敌对公司挖人挖到我头上了，我这还有视频，要看吗宝贝？”
还有这种好东西？
她毫不犹豫：“看！”
苏榆坐在一边托着腮看视频，零在工作台前制作新的仿真人脸。
“这几张，你喜欢哪个？”他拎着几张脸走过来。
苏榆瞄了几眼，选择困难症发作，干脆把这个问题抛回去，“都好看，你自己选，我选不出来，不要问我。”
“那干脆都用上，刚好这有几具成品机器人还没装脸，到时候你出去，后面跟着一排制服保镖怎么样？”
苏榆想象了一下这个玛丽苏场面，虽然羞耻，但她好心动是怎么回事。
“好！”
-
苏榆万万没想到，她只想要保镖，却要了一群祖宗。
在前往废星的飞艇上，她不止一次的后悔。
零认为这些都是他，她应该雨露均沾，不能厚此薄彼。
苏榆在美色面前意志不坚定，几次被他得逞。
一周七天，一个一天……
到底什么时候到家啊！
这鬼日子她不想过了！
苏榆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脑袋乱糟糟的，一脸呆滞。
“在经过一次跳跃，就到你的星球了。”零赤着胸膛揽上来。
“太好了……”
苏榆听到这个消息，倒头躺回床上，“我要睡觉，到了叫我，不许干扰我！”
“好。”
-
废星。
苏榆面前的星球千疮百孔，到处是陨石撞击的痕迹。
大小不同的陨石坑里聚满了水。
等等，
水？
苏榆确信上辈子离开时，陨石坑里没有水，重生后虽然没出冷冻舱，这颗星球的情况也该和上辈子差不多才是。
她提着裙子，蹲在陨石坑边，零跟在她身后帮她提着裙子，让她方便观察水。
苏榆双手捧起水，“零，这里面有微生物存在吗？”
水质清澈，她肉眼无法辨别里面是否有生命。
“有，不多，就几个，这种程度想演变出智慧生命还早。”
“但她不是死星了！”苏榆小心翼翼的让水流回撞击坑，她站起身，沿着边缘走，“我以为这里会永远变成一颗荒星。”
曾经，除了她，这里所有的生命都死了。
夏葵是意外，她现在的身体没有受过陨石影响，等她走了，能记住这颗星球的只有苏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