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科太多，你的话可信度不高。”苏榆阖上眼，嘟囔着：“谁知道真的假的，你那么多秘密。”
“我的秘密你基本都清楚，在你这儿我可一点隐私都没有，我把资产清单发给你了，里面是我控制的所有。”
零说完无奈地按上她的后脑勺，“秘密最多的应该是你，我至今都不知道你从哪得知我觉醒的，还有你特殊的身体，恋人应该对彼此坦陈不是吗？”
“我做梦梦到的。”
苏榆编了个借口搪塞他，重生这种事情，说出来比智能体觉醒还离谱。
“那夏葵说她投胎还记得上辈子记忆是怎么回事？”
零今天一定问明白，他们两个都有秘密，好不容易复合，按理说应该好好顺着她，让她忘掉他犯的错。
可两人之间存在看不见的鸿沟，他担心自己无法真正走进她心里。
如果真能投胎，她下辈子还能记起这辈子的事，换了身体潇洒，甚至可能觉得和他在一起腻味了而选择别的男人。
零一想到这里，就控制不住想弄死所有男人，要把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他又提出一个疑点：“夏葵从婴儿开始，可你从冷冻舱出来，你们还能聊上来，这一点我一直不理解。”
“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苏榆自从知道零以前一直监听她的光脑，现在对他清楚她和夏葵的谈话都不惊讶了，只要他现在不要随意监听，她甚至觉得他有进步。
果然和他在一起，被他一通骚操作搞的她接受能力都变强了。
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我在冷冻舱睡了一百年，做了很多梦，其中有一个预知梦，梦见我会被带进研究所，我的体质你知道的，被那些人发现不会有好下场，要逃的时候碰巧发现你觉醒了，后面我就醒过来了。”
“至于和夏葵那么说，我们星球的人都死了，就我靠冷冻舱活了下来，她如果知道这些会怎么想，还是顺着她的话说算了。”
她的秘密在他那儿也掉马的差不多，索性不在隐瞒，变个说法挑重点回答他，上辈子那些痛苦的经历，过去了就过去了，她不想再提。
苏榆的解释其实站不住脚，她对医生检查抽血明显抵触，还有对研究所的熟悉都不像靠梦预知，但她肯告诉他这些，零已经满足了。
最起码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撒谎特征，说明里面有一部分是真的。
剩下那些，她不想说就不说，零不想刨根问底，惹她讨厌。
“那你以后会和夏葵一样带着记忆投胎吗？”他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苏榆手指摩挲下巴，舌尖顶住上颚，组织了一会语言：“不出意外，我应该不会有投胎那天？除非身体再次发生变异。”
他突然顿住，“……这是什么意思？”
零运算出一种几乎不可能但发生在她身上却莫名很合理的答案。
他的身体核心开始发烫，为这个猜测在燃烧能量。
“就是大概能活到陨石撞击毁灭这颗星球的时候？”
当初研究所的研究员是这么和她说的，这颗星际不在陨石轨道上，且星球外有高密度防护罩，被撞上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所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吗？”零握住她的肩，迫不及待要得到她的承诺。
知道她拥有长久的生命，他兴奋又惶恐。
兴奋不会有与她生死分离那天，惶恐她日后会腻了他。
他确定自己会永远爱她，他将爱她写入底层逻辑，如果被她抛弃，零不敢想象。
“你只要不搞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
苏榆加重了乱七八糟这个词，她实在对他怪异的爱好接受无能，怎么会有人喜欢给自己制造情敌？
“我以后做什么都会询问你的意见，宝贝不让我做的事我坚决不做，做了你就关掉我的主机。”零搂着她讨好，献上自己的诚意。
“看你表现。”苏榆和他说了这么多，困意涌来，她推推他的胸膛，“我让你做的第一件事，松手，我要睡觉。”
零听话的松手，“那你睡着后我可以抱吗？”
“我睡着了，你抱不抱我又不知道。”苏榆侧过身体，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不许再说话了，我要睡了。”
零握住她的手指，捏了两下，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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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榆白日依旧和老板娘整理零碎的废品，她终于知道夏葵为什么那么有钱了，全星球最大的废品站就是她家开的。
废品站后面是一片垃圾处理工厂，大公司的可回收垃圾都会送到这儿处理，只有一些私人或是小公司会选择直接丢到垃圾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