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番外(350)

向长风闷了一口酒,见度方再没盯着自己,心里唏嘘。

以往的度家多风光,但伴君如伴虎,落得如今这个田地。他独身一人,也不想回去。

“将军过来玩多久?”

“下雪之前回去。”燕戡跟人碰了一下酒杯,“我有一件要紧事儿,需要你帮忙。”

“将军直说就是。”

燕戡示意戚昔,戚昔放下筷子,道:“听闻乾州也养羊,将军可知道具体情况?哪家羊多,哪家羊好?”

向长风诧异。

怎么听着打算改行了。

瞥见燕戡又给戚昔夹菜,他一摸鼻子别开眼,道:“我确实不知道。”

他就管带兵打仗,还要去问问农家养羊?

羊又不是战马,顶什么用。

不过他想跟燕戡搞好关系,能帮就帮。

向长风嘿嘿一笑,找补道:“不过这个简单,我让人给你们问一问就知道了。”

本来就是出来闲逛玩耍的,顺带办点事儿。两口子也不着急,好好享受了这一顿斜沙城难得的晚饭。

饭后,燕小宝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诉求,直接被度方抱走了。

戚昔瞧着自家吱哇乱叫的崽子,轻声问:“度方对小宝是不是跟上瘾了一样?”

虽是有时候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

也知道自家娃比较乖,就是他亲爹也时刻跟带着钱袋子似的将娃带在身边。

燕戡:“有人帮忙带娃不好吗?”

戚昔:“也是。”

告别了向长风,两人并排走到夜晚的街道。

晚上街市冷清,两边商铺只挂着灯笼,大门紧闭。灯笼的光芒晕开在石板路上,勾勒出两相并排交错的影子。

两人贴得近,袖摆擦过手腕泛起淡淡的痒。

戚昔一动,便被握住了手,十指相扣。

燕戡望着天幕上零星几颗星子,缓缓道:“度方以前有个弟弟。”

“不过爹没来得及救。”

戚昔长睫轻颤,回扣燕戡的手握紧。

他轻声道:“他的性子,有些奇怪。”

“嗯。”燕戡声音也缓了下来,像细弱的草叶子坠着露珠,沉甸甸的。

“或许是亲眼见到自己家破人亡才这样的吧。”

他记得小时候的度方总是一个人待着,安静孤立。后来见了师至枷才好一些,开始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再后来,他就再没见过两人。他们被他爹带去了边关。

直到他成人,跟着他哥哥上战场,又再次遇到了他们。

也不知道师至枷是怎么教的,倒是说话了。

不过性子独。

战场上砍人跟砍白菜似的,满是戾气。

他是当兵的料子,师至枷离了这里,度方就被他交托到自己手上。

稍加培养,他就能独当一面。

但他毕竟身份特殊,见的人少一点为好。所以他一直在斜沙城这个鲜少有京都人踏足的地方守着边境。

燕戡说完,周遭沉寂了会儿。

戚昔问:“那他要回吗?”

燕戡晃晃戚昔的手,偏头轻蹭他的侧脸。“回也行,不回也行。看他自己。”

*

客栈。

戚昔收拾完,坐在床上盘算。

过来本来是看看有没有羊卖,没想到还能看到海鲜这个意外之喜。

“想什么?”

面前覆盖一层阴影,戚昔抬眸,燕戡的脸近在咫尺。

“在想给铺子里加点食材。”

“海鱼?”

“嗯。”戚昔手挂上燕戡脖子,跪直起来。腰上力道一重,他直接横坐在了燕戡身上。

“这东西送到咱们斜沙城都坏了。”

“不是修了一条水道,这条水道正是连接着鹫城州这边的河吧。”

燕戡握住戚昔一双手,将其摊开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碾磨。

摸得葱玉般的皮泛着淡淡的红,好看得紧。

“夫郎想走河道?”

“能用吗?”

“倒是能。”为了泄洪,那河道挖得又宽又深,江上能走的船那河道上也能走。

“不过即便这样,从海边运过来,死的鱼定然不少。”

戚昔侧身,扒拉燕戡的领口。直直地看着人:“冰。”

燕戡笑了一声,低头与戚昔额头相抵。

“你怎么知道我会做冰?”

“开采冰块储存也可以,不过耗费的成本更大些。你既然真问了那人,那么这东西定然也不在话下。”

燕戡答应得怪干脆:“好,回去就让人给你做。”

“至于夫郎说的海产,明儿再走一遭问问便是。”

得了准许,戚昔松了燕戡的衣服。

然后又被燕戡捉回,放在了自己身上。

“用完就扔?”

戚昔无奈:“说什么呢?”

燕戡笑嘻嘻地抱住人,被子一盖,美滋滋地困觉。

次日,客栈外面早市的声音依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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