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番外(165)

烛光幽暗,墙上硕大的黑影吞噬了入口的绵羊。

戚昔手抵着燕戡的额头推开。

燕戡反过来握住他的手亲了亲,注视着戚昔。“夫郎想不想知道下午那件事儿?”

换做以前,戚昔不会过问任何关于原身的事儿。但现在雪也染了尘,融入俗世。

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地方。若是遇到了,也好知道怎么办。

“想知道,你说。”戚昔蜷缩手指,试图抽回来。

燕戡长腿一曲直接搭在戚昔腿上,抱娃娃似的将他整个禁锢。

戚昔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重得很。”

燕戡只好委屈收了腿,跟戚昔挤在一个枕头上。慢慢说起了那边的事儿。

“你出身明恒伯府。老伯爷生三子,你父为伯父长子戚文廉。后有戚文谨,戚文堂。”

“你父亲自小养在老伯爷膝下,年少时也算惊艳才绝,温凉敦厚之辈。按理应袭爵,但你三叔投毒陷害,人没死成,落得个痴傻地步。”

燕戡感受到下巴上无意识擦过胡渣的手,笑了笑,也知道戚昔在认真听。

“后事情败露,三房被逐出侯府。你二叔戚文谨坐收渔翁之利,成了这伯府之主。”

伯府虽不敌侯府、国公府,但到底也是正经爵位。就是寻常百姓也会争夺家产,何况有点家底伯府。

戚昔偏头,面对着燕戡。手从他下巴上落到喉结。

燕戡下意识地滚了滚喉结,凑过去啄了一下戚昔嘴角。夫人在怀,还能这般平静说话,他都佩服自己的意志。

“那我……母亲呢?”

“你母亲名为楚燕昙。出身江南商户,但父当初为吏部主事。她因容貌过剩,被你外祖送入伯府。那时你父亲还未曾出事。”

燕戡停下说话,喉结滚得厉害。

戚昔见他不说,一双清水般的眸子疑惑看他。

燕戡的宠溺笑着:“夫郎手松一松,有些喘不过气。”

戚昔手一颤,松开时燕戡脖子都红了,才发觉自己刚刚用了力。

“抱歉。”

燕戡又将他撤回的手握住放在自己胸口:“夫妻之前不用这般客气。”

“你、继续。”

“好。”燕戡拢了拢怀抱,将人与自己贴得更紧。

这些事儿他原本也不关心,但有了戚昔之后就立马让人去查了。说来也是一件糟心事儿。

“楚氏入伯府头几年也算夫妻琴瑟和鸣,但你父亲一倒,二叔戚文谨把持伯府……而你母亲早被宁德侯看上,你那刚升为吏部尚书的外祖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将人送去了侯府。”

“丈夫痴傻,伯府的人看戏。亲爹强势,再有饿狼窥视。你母亲不得以,只能改名谭嫣成了侯府贵妾。”

戚昔心一揪,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分不清是原身的还是自己的。

见戚昔脸色泛白,瞧着难看。燕戡鼻尖在他脸上轻蹭:“要不就不说了。”

戚昔抿唇:“说。”

燕戡心疼地拍拍他的背,不管如何,现为人子便担子责。若谭嫣老了,夫郎还是多去看看的好。

那也是个可怜人。

“一晃十年,谭嫣成了侯府当家主母,老侯爷病逝。她将齐言峥养大,如今侯府主人便是你这位异父异母的哥哥。”

“你放心,她如今日子过得去。”

戚昔声音绷着,情绪不明:“当货物一样送来送去,这叫过得去。”

燕戡只当他感同身受,轻拍戚昔背脊。叹声:“她若待在伯府只会被磋磨。去了侯府,好在你母亲是个强势的。”

“侯府也不怎样。”

燕戡听着他气闷的言语,真就像为人子一样。他笑了声,贴着戚昔脸:“确实还好。”

“本来不欲告诉你的,但你知道了兴许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什么?”

燕戡弯唇,眼中却透着的几分寒凉。“传言老侯爷死于后院争斗。”

戚昔抬起头,露出闷红了的眼尾。他咬着唇目光颇为寒凉。“只是传言。”

燕戡指腹摩挲戚昔眼尾,爱怜地亲他眼睛。

“不是传言。我说过,你母亲不是个只会攀附的菟丝子。她有手段,也狠得下心。侯爷就是她弄死的。”

戚昔心上一跳。

燕戡依旧笑着道:“她与另一个姨娘合作,眼见事成但事情败露,姨娘一人顶罪死了。作为交易,姨娘的孩子齐言峥被他养在膝下成为侯府嫡子,他也是被你母亲一手带大。”

关于谭嫣的形象顿时从弱风扶柳的柔弱女子变成强势狠辣女强人。

燕戡见他半晌不说话,问:“怕不怕?”

戚昔被燕戡抬起了下巴。

他垂下眼皮,良久他轻叹:“这里动不动就死人。”

“嗯……夫郎这样说也没错。不过别担心,为夫会护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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