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番外(149)

满巷子的烟火气,很容易让人心安。

戚昔跟小孩走在前,低声听他说着最近东城发生的事儿。

常河拎着礼包跟在身后,难得注意这些寻常,他步履轻快,也感受到了难言的轻松。

要是一直不打仗,斜沙城将会是多好。

*

各家这会儿正吃上午那顿饭。

戚昔领着小孩到了他家屋前,院子里还弥漫着一股饭菜香。

“爷爷!大哥哥来了!”小孩脆声高喊。

老爷子放下手里正在编的篓子,他闻言转头,笑斥道:“你爷爷我眼睛还看得见,耳朵也没聋了。”

他起身迎上去,常河将东西递上。

老爷子肃着脸推拒:“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常河熟练地推回去,嘴巴利索道:“都是些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银子。”

戚昔打断他们的拉扯,温声道:“老爷子,身体可好?”

老爷子:“好,托了你的福。”

“是您自己就是有福之人。”

他呵呵笑着,不再是医馆里一副死气的模样。“进屋坐。铁树,给你大哥哥倒点热茶来。”

“诶!”小孩撒腿儿就跑。

戚昔在桌边坐下,常河就立在他后头站着。

戚昔目光扫过面前这张破了又补,伤痕累累的木桌,印象深刻。

老爷子又端了一根凳子出来搁在常河身边,道:“后生,坐着吧。”

“家里又收了葫芦,之前见你喜欢,所以留了几个。我还雕刻了些玩意儿,你要是觉得好,拿回去玩玩儿。”

老爷子起身去拿。

小孩拎着热茶进来,有模有样地给戚昔倒上。“大哥哥,喝茶。”

戚昔帮他拎着,道:“晓得了。你也坐着歇会儿。”

小孩就亲亲热热地端着凳子坐在戚昔身边。

老爷子拎着一串葫芦进来,葫芦碰撞,发出闷响。

戚昔一眼落在了那雕刻了的一条大胖锦鲤的葫芦上。

“瞧瞧。”老爷子将葫芦搁在桌上,“今年庄稼长得好,葫芦也好。”

戚昔接过拿着玩儿。指腹擦过镂空的鲤鱼花纹。线条流畅,鲤鱼如跃出水面,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老爷子手艺也好。”

“都是闲着没事儿琢磨出来的。你拿着,家里还有不少呢。”

戚昔:“我就拿一两个便好。”

小孩赶忙抓住戚昔的手臂,急切道:“就是给哥哥留着的,其他的都卖了。大哥哥你收着吧。”

戚昔见小孩抵着自己的手,不敢怎么用力。

他笑着捏捏小孩鼻尖:“要这么多干嘛,拿去卖了钱买些吃的岂不更好。”

老爷子苍老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也不像上次见面那么惆怅。人有精神气了。

“拿着吧。这些玩意儿也卖不了几个钱。”

老爷子顿了顿,声音透着历经世事的沧桑:“要不是你,老爷子我早就死了。咳疾是你让安大夫来的,上次断了腿,也是你……”

老爷子说着笑了笑,也没了之前见戚昔的拘谨。

“你就是我家的大贵人。以后常来坐坐。”

戚昔摸着小孩脑袋,道:“会的。”

坐了一会儿,戚昔起身离开。

小孩儿留在家中,说等开店了又来帮忙。

花了半个上午,这一趟礼才算送完。

*

回到店里,戚昔歇下不久,常河又说来了客人。

他出去一瞧,是个陌生面孔。

不过细看与对面包子铺的宋婶子长得有几分相像。他略一猜测,就知道是婶子之前提过的儿子。

来人坐在桌边,手边放着包子铺常用的油纸包。

他年纪尚小,看人的眼神不会掩饰,里面透着明晃晃的好奇。

脸嫩,气质也干净,一瞧就是心思不重的。又经年累月被书籍熏陶,养出了一丝文气。端正坐着,一举一动皆有规矩。

这般小孩,应当是个得长辈喜欢的。

戚昔打量宋俭时,宋俭也在打量他。

他脑海里疯狂地波动着一句话:郎艳独绝,天人之姿!

这般如松风水月的人,在斜沙城是独一无二。

这张得也太太太太好看了吧。

惊奇过后,宋俭立马站起来,规规矩矩拱手作礼。“在下宋俭,温良恭俭的俭。对门包子铺家的。贸然来访,还请见谅。”

戚昔:“坐。”

单一个字,直接宋俭心神一跳。

他看戚昔这冷冰冰的气质,乍以为见到了自家生气的老师。瞬间绷直了背,跟站着挨罚似的。

常河乐乐呵呵地拎来茶壶,道:“小公子坐。不用怕,我们郎君就是这个性子。”

宋俭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这朋友要不还是就不交了。

怪不得他爹说人家稳重,明明相同的年岁,他却感觉人直接跟他差了一个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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