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偏不让人如意,甚至在他怀里动了动,大腿侧的触感有些异样,贺灵没放在心上,抬眸见程肃喉头动了动,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她没见过这样的程肃,他的眼眸似乎在酝酿一场遮天蔽日,将一切都摧毁的大风暴,蕴含的力量这样危险,可没来由地吸引她,让她想像飞蛾一样,投入到熊熊的烈火之中。
“站起来。”他声音也带着几分喑哑。
这样的程肃更能蛊惑人,贺灵不仅没有动,手甚至不受控制地,贴在他喉头的凸起上。
她用的力气很小,贺灵能感受到那小小的软骨,在她的手心下滑动,又痒,又有些酥麻,她触到了些潮湿,似乎是她手上的,又似乎是面前这人身上的。
她觉得有些热,身上厚重的衣衫似乎变成禁锢,还有些痒,她的脖颈,手臂,浑身都有些轻微的,让人没有办法的痒,它们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裴远章用力攥住她的手,眸中的风暴似乎更甚,几乎要迸溅到她身上,贺灵不受控制地,微微吞咽了下。
可还是渴,贺灵恍然间觉得自己身上是不是觉醒了另一个器官,让她觉得不适,不满足。
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更不懂如何应付,她只知道靠近程肃会舒服一些,那新生的官感也催动着她,再贴近程肃一些。
“贺灵。”裴远章呼吸有几分错乱,他盯着近在咫尺的红唇,“你知不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贺灵的诚恳发挥到极致:“不知道,可我只想靠近你一些。”
裴远章亦是忍得艰难,他亲眼看着面前青涩的果子一点点变得成熟诱人,引得人难以克制,往常贺灵还能见好就收,亲亲抱抱也就知足了,这丫头迟钝的很,他花些时间舒缓便罢。
可眼下他分明,从贺灵脸上也见到了,他已经十分熟悉的欲色。
他的小姑娘,已经到了可以采撷的程度。
裴远章不在犹豫,有些发狠地咬上那张唇,手上也没了以往的规矩,落在他早就向往的地方,几乎要将贺灵这个搓弄一番,再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贺灵这才知道,先前的程肃还收着气力,眼下征讨一般的亲吻似乎才是真正的他,不加克制的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要被他抽空,起起伏伏,飘飘落落。
她忽然想起书中说的色魂授予,□□,是不是就是眼下这个样子。
不知多久才停下,贺灵身上的衣物凌乱得不成样子,她偏头大口地喘息着,腿侧的异样感更甚,她往那一处看了一眼,立马被人蒙住眼睛。
“非礼勿视。”
还有什么非礼么?贺灵想,眼下两个人这样,难不成还有礼可以将。
察觉到程肃的气息又在靠近,贺灵实在有些撑不住,身子往后倒:“不来了,饶了我吧。”
裴远章听着她娇柔的声音,这哪里是求饶,分明是……
分明是让人带她再狠一些,再用力一些。
他闭眼缓了片刻,只在贺灵的唇角上亲了亲。
贺灵松了口气,手脚还有些发软,又怕坐太久,压坏了面前的人,撑着桌案站起来。
她索性走到塌上躺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餍足。
极致的满足后,总会觉得有些堕落和怀疑,贺灵轻轻开口:“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裴远章轻笑,这才到哪里。
她若是早些来皇城,两人早些成婚,眼下这些,都只能算是两人的开胃小菜。
眼下还不是时候,裴远章想,他不是呆板的人,可还是觉得,有些事,还是等到婚后再说。
院落也正在按着贺灵的喜好修整,为她打的架子床也还未完工,一切都没准备妥当,且他们地久天长,也不在乎这一日两日。
裴远章随手将一旁的薄毯,盖在贺灵的小腹上:“累了?”
贺灵点点头:“有一点。”
“那便歇息会吧。”
贺灵也正有这个意思,小塌上满满都是程肃身上的气息,她蹭了蹭枕头:“那你呢?”
“我在这守着你。”
贺灵安心,她忽然想起同程肃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她窝在塌上,而程肃执一卷书册,在旁边照顾着她。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裴远章想了想,他当然记得。
在皇城的小巷中,贺灵惊慌得像是小鹿,正撞到他怀中。
“那一日也像今天这样,你守着我入眠。”
裴远章调了下位置,能更好地看着贺灵,不咸不淡地应道:“嗯。”
“不过那日你为何让我在塌上。”贺灵问道,“分明床铺上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