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裴瑾白忍不住心里一酸,像是喝了十年的陈醋,到处都晕得慌。
徐书宴肯定地点了点头,大哥,你身上的气运都要和太阳肩并肩了,我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呢?老天追着喂饭说的就是你,哥们,你气运值爆表,不可能错的。
裴瑾白看着徐书宴笃定确定肯定地点头,他心里更酸了,冷哼一声扔下一句:“你自己选吧。”
像是一只受气的河豚气鼓鼓地走了。
不是,哥,闹啥呢?刚不是说时间不够了吗?你咋罢工了啊?徐书宴在心里腹诽,但她不敢明说,只是开口好声好气劝道:“大佬,咱们不是赶时间吗?您大发慈悲赶快干完这些,咱俩就出去吧。我感觉啊!此地不宜久留。”
裴瑾白听完徐书宴这话,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他纤长的手指随意指向右边的宝箱开口说道:“它。”
“得令。”徐书宴抬起铁锹就准备暴力拆箱。
裴瑾白急忙上前拦住她,两人手掌相碰,掌心与掌背相接触像是一块正负相吸的磁极,一时间难以分开。
徐书宴困惑地抬头望着男人俊美无双的侧脸说道:“大佬?”
第80章 宴会坠楼案3
裴瑾白回望着少女的清澈透亮的眼眸没有丝毫尴尬, 他不舍地松手开口道:“错。”
徐书宴点头:“我知道了,之后怎么办呢?”
“让。”裴瑾白吐出一个字来,徐书宴乖巧地退到他身后。
裴瑾白蹲在宝箱中半晌, 只见他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朝着宝箱轻轻一碰。
那华贵的宝箱唰地一下被打开。
徐书宴好奇地伸头靠了过去,想知道这包裹严实、外观华丽的宝箱里保护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想象中的珍贵钻石、珍珠、玛瑙全部没有, 空空荡荡的宝箱中正中央只有一颗安安静静躺着的小草, 它个子小小,还蔫了吧唧, 全身黄褐色,看起来普普通通和路边的杂草没有一丝区别。
徐书宴刚想开口说话, 他们大费周折来这就为了这东西?
还没等她扭头对着裴瑾白说,一个像塑料袋一样的东西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同时还带着比纯黑无糖巧克力还要苦的味道。
徐书宴下意识地想吐出来,她下巴被一双大手强制止住了,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的声音:“吃,有好处。”
徐书宴苦得眼泪都要泛出来了,抬眼用着水汪汪的眼睛望向对面的男人, 似在诉说着他好狠的心肠, 这么苦的东西也要让她吃。
裴瑾白被徐书宴眼神看着一愣, 心里心疼极了, 不过他一直盯着徐书宴将草完完全全吃进肚才松了一口气。
裴瑾白从怀中掏出一块粉色的糖又塞进了徐书宴的嘴里。
徐书宴感受着快要麻木嘴里流出她最喜欢的草莓味, 不由疑惑地抬头, 她在想为什么男人随身携带的草莓味糖, 这也太有缘分了, 恰巧就是她爱吃的东西。
等到徐书宴将东西吃完后, 这洞穴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空气在逐渐减弱, 海水不停地向里蔓延。最奇特的是中间形成了一道小型龙卷风。
徐书宴被这飓风吹得差点站都站不稳,好在身旁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把她拉进怀里,徐书宴这才不至于被风了吹走。
裴瑾白垂眸深深地看着一头女孩毛茸茸的黑发,他神情坚定果断地抱着徐书宴朝着风口走去。
狂风呼啸,徐书宴靠在男人怀中只听见耳边传来的簌簌风声,她下意识地睁眼便瞧见两人已经走进了飓风中正被龙卷风吹拂。
但也不知道为何男人在飓风中身姿挺拔巍峨不动如山,似在平地中行走。
恍惚间徐书宴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象,但狂风吹拂着短发,噼里啪啦打在她脸上让徐书宴明白过来,她真的是站在飓风口中。
男人的心脏,咚咚咚地像一首有规律的音乐持续有力地跳着,她整个人如同一只幼鸟被男人死死地护在身上,徐书宴甚至能够嗅到鼻尖那一股凛冽的海风和大海的气息,带着男人自带的冷静与果敢。
这是比挽手还要亲密的动作,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密,徐书宴不由小脸羞红,她有些害羞地在男人怀中动了动。
裴瑾白感受着怀中少女的动作,鼻尖那股深入骨髓的气息,万千言语化作无声,他死死地抱着徐书宴,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中。
徐书宴错愕地抬头不知男人为何加重力道,她抬眼便对上了一双泛着点点星光的漆黑双眸,他神情里蕴含着无尽的情绪,那繁复的情绪,现在徐书宴还不能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