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实在是好奇,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想在我这儿打探消息?想都不要想!那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胤禛冷声说完, 推开胤禩走了。
梁留良是借太子的手入了工部,而太子他为什么这么做?
胤禛没有丝毫头绪,驱马而行,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琛郡王府外, 胤禛不由摸了摸□□之马的鬃毛:
“你也知道爷想见这臭小子吗?”
胤禛叹了一口气, 翻身下马, 不管如何,十四应该知道真相。
只是等胤禛到的时候,来应他的是个脸生的小太监:
“给四爷请安!您来的不巧,郡王爷他方才进宫啦!”
胤禛忙道:
“怎么回事?十四不是在禁足?”
“是皇上的圣旨和贵妃娘娘的懿旨一道过来的,听说是娘娘想郡王了。”
胤禛闻言眉头一皱,额娘几时这般任性过,不必猜测胤禛也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便直接转身上马,朝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永和宫内,德妃笑着张罗了一盅牛乳玫瑰山楂冰碗给胤祯,又让人取来胤祯惯吃的点心,这才有些心疼的上下看了看:
“是瘦了。”
德妃没有说胤祯做的错与对,只是摸了摸胤祯的头:
“这两天憋坏了吧?打小就喜欢野,现在成了笼中鸟,什么感受?给额娘说说?”
胤祯臊红了脸,没吱声,随后对上德妃含笑的眼神,他小声道:
“额娘这些日子也不想儿子,连个信儿也不给儿子,怎么好端端……”
德妃笑意一顿,表情也严肃起来:
“本来,你阿玛说让我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打扰你,但是……”
德妃叹了一口气,眸光柔和的看着胤祯:
“你大哥出事儿了。”
“大哥?大哥怎么啦?!”
胤祯直接豁然起身,眉头紧皱:
“大哥不是带兵剿匪了,怎么会出事儿?”
这儿就不得不提十年前太子因阿芙蓉一事惹的康熙颇为怜惜,父子感情重修旧好,康熙甚至不惜打压胤褆,直接将人送到军中,来了一个釜底抽薪了。
但因为康熙态度明确,彼时胤褆也不如何喜欢朝堂上的弯弯绕,索性真正扎根在了军中。
而今年才过年没多久,云贵地区匪患猖獗,胤褆领命剿匪。
说着话,外头便传来了一阵吵杂声,听说是惠妃来了,德妃忙让人请进来。
“惠妃妹妹怎么来了?你身子骨不好,听说此前受惊卧病在床,怎么……”
德妃看着脸色苍白,弱不胜衣的惠妃忙扶住了她的手,让人撤了些冰,这才给惠妃塞了一碗温茶。
“咳咳,听说十四回宫了,我,我想来看看……”
惠妃纵使上着妆,可是眼中的黄气未散,整个人从内而外的带着一种丧气。
“惠额娘。”
胤祯起身见了礼,关心了一句:
“天气暑热,惠额娘若有事寻我,让人来一趟就是,何必糟蹋自己身体呢?”
惠妃一听这话,眼圈顿时红了,她站起身,冲着胤祯直接跪了下来:
“十四,你帮帮我,帮帮你大哥吧!”
胤祯手忙脚乱的扶住,但是架不住惠妃死心要跪,胤祯忙道:
“惠额娘,起。”
惠妃跪不下去,可两行清泪入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他们说,你大哥追着逃兵入了山林,可是林中有瘴气,故而,故而你大哥一去不回啊!
深山多虎狼,若是有个万一,保清他,他焉有命在?求求你,求求你开口让他回来吧!
我也是没法子了,八百里加急的军报说保清他,他已经丢了三天了!整整三天,我儿他,他……”
惠妃泣不成声,胤祯看了一眼德妃,德妃忙去拍抚着惠妃的背:
“你别怕,皇上知道事出从权如今让十四过来就是为这事来的。”
可是言语的苍白是无法挽回一个失子之母的神智,惠妃靠在德妃的怀里,呜咽着:
“我这辈子没想争什么,也不想保清如何出息,皇上让他不能沾染朝政,我连娘家都不再联系,我就盼着保清能平平安安啊!
十四啊,我托大让你唤我一声惠额娘,惠额娘记得你当初都能让你三哥和四哥虎口脱险,你大哥他……就拜托你了!”
胤祯迎上惠妃哀恸的眼神重重点头:
“惠额娘你放心,大哥出行前,我便给他祝福,他必定会安然无恙归来!纵使深山险恶,他也将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胤祯认真的说着,得了胤祯的话后,惠妃像是支撑着身子的那口气突然断了一样,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等太医诊过后,只道是大喜大悲,伤了肺腑,需要好好养着。
但即使如此,惠妃清醒后还哑着声对胤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