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谢医师院中一趟。”林渡水答道。
“谢医师?”乔谨眨了眨眼,才想起谢医师就是谢宇,之前给林渡水看病那位。
林渡水去那干什么,难不成身体不适,又毒发了?
乔谨紧张了起来,连忙问她:“你去那干嘛?身体哪里不舒服?”
林渡水笑了笑,道:“不是,你想多了,我去拿了些清心丸与避孕丹,他重新改了方子,放了滋补的药材进去。”
避孕丹?
说到这个词乔谨又不可避免想起被他藏在被褥下面的小人书,里面交缠的两人......
乔谨脸又快速红了起来,反应很快,道:“我又不吃。”
林渡水扬唇,转回话题,问道:“你刚才在看什么书,怎么反应这么大。”
又摸了摸他的脸颊,有些发烫,红扑扑的。
乔谨也没想着瞒她,三两下钻进被子中寻找不知道被他踢到哪里的小人书。
没多久他再次钻出头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有些委屈道:“都怪曾老,他来送行时给了我一本书,我还以为是医书,结果......”
此时他才明白曾老送行时对他说的“学成之后渡水再也离不开他”是什么意思,他当时怎么回答来着,傻乎乎以为是曾老对他寄予厚望。
“他在耍我!”乔谨愤愤道。
林渡水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但想到刚才乔谨那神情,更加忍不住笑了起来,笑时胸膛也随之起伏。
乔谨看着她,抿紧了嘴,张牙舞爪道:“你笑什么!”
“没笑。”
林渡水压抑住,喉间到底还是溢出了低低的笑声。
乔谨:“......”
“好了,不过是一本书。”林渡水抱住他,当着他的面翻开仔细看了起来。
乔谨疑惑看她,怎么没太大反应,不知道想到什么,立即问道:“你以前是不是看过!”
还真看过。
林渡水也二十有三,又是乾元,自小该懂的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懂,尤其是在军营,有些正值壮年的士兵也会偷藏了这些书,夜间时候和大家伙一起分享。
连林渡水也不例外看过一些。
“你真看过。”乔谨看她答不出话的样子,笃定道。
林渡水以为他会生气,谁知道乔谨忽然咧嘴一笑,转身趴着,抢过她手上的书,道:“既然你看过,那我也要看!”
说真的,乔谨没受过这方面科普,尤其是在这个性别只分乾元中庸坤泽三性的时代,他虽然羞涩,但兴趣不减,刚才被林渡水吓到,还没来得及仔细看。
林渡水看他这副津津有味的模样,掩面发笑,心中盛满温情。
这可真是,太可爱了。
乔谨一页一页翻过,虽然内心不好意思,转念一想既然林渡水也看过,他也该正大光明看。
翻到女男部分,乔谨瞪大双目,转头难以言喻看向林渡水,视线往下移动,盯住某个部位。
“......”
不可置信!
居然是这样式儿的!
也许是乔谨神色太过惊骇,林渡水也顺着视线看了书中小人,无奈笑了笑,道:“怎么这般惊讶。”
乔谨把脸埋进枕头,耳朵通红,声若蚊蝇,“我、我没想到你还有那玩意啊。”
林渡水被他逗笑,抱住他道:“好了,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本册子很快看完了,乔谨躺着发愣,消化其中内容,林渡水就在身旁陪他,到了傍晚,林笃泉过来找林渡水。
“那位冯姑娘今早来找了我,河州那事难办。”林笃泉直言道,“此时关乎恭王爷,若是贸然在朝廷呈上,怕会招惹灾祸,我打算明日面见圣上,将此事暗中呈上。”
“再者她手上的证据并不能证明这件事是恭王爷授意所为,若是贸然在朝堂呈上,只怕有心之人认为我们是特意针对恭王爷。”
林渡水也知道风险大,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辛苦大哥了。”
林笃泉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林渡水说起另外一件事,“我归来时路上遇见几人,皆是河州逃难来的,听闻那边发生水患,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朝中可有提及此事?”
林笃泉皱起眉,肯定道:“从未有说。”
河州离京城甚远,都是地方上报京城,冯秀死后,就有新上任的官员前去。
“那上任的官员是曹壬申。”林笃泉似乎想起这一号人,“我未曾听闻河州又水患发生。”
曹壬申是上一年状元郎,在翰林院任职,为人木讷,鲜少话语,在朝中并不突出,因而林笃泉也未有太多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