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叭。
看着被端走的水果盘,栾哲哲也不生气,反而很开心——她不急。
只要是真好了,还愁以后水果和冰吃不痛快?
这般想着,她嘴角的笑怎么也止不住,连眼睛都笑得弯起来。
把水果盘端出去后折回的月彤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怕娘娘觉得她自作主张尊卑不分,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娘娘正笑眯着眼睛喝她给煮的姜汁红糖水。
还喝的小脸红扑扑,白里透红,好看得不得了。
月彤一下就看呆了。
回过神后,她脸也跟着红了红,凑到娘娘身边,不好意思地道:“娘娘可真好看!”
栾哲哲正美滋滋幻想着以后可以敞开了吃冰镇瓜果,听到月彤蚊子嗡嗡一样的声音,抬头看过来:“什么?”
月彤不好意思消减了些正要大声再把娘娘好好夸遍,浅枝匆匆从外头进来回话,说是小东子从前朝过来要回话。
瞧浅枝神色和回话的语气,栾哲哲脸上笑容一顿,以为是主线剧情自动修正前朝因为柳岩霆的事出了什么岔子忙让小东子进来。
等听小东子回完话,不是朝堂出了事,栾哲哲提着的心落到了实处,呼吸也恢复通畅。
褚铄突然身体不适,一会儿脸白拧眉,一会儿又如常。
她听着并没有哪里特别不对劲,许是,太早起床去上朝,饿的吧?
“皇上上朝前可用过餐食?”不过听到说褚铄不舒服,栾哲哲也不是不关心,只是没像刚刚以为是主线剧情自动修正那么揪心。
小东子想了想:“不曾用过餐食,只喝了半碗参汤。”
栾哲哲:“……”这不就是饿的!
褚铄是不是,朝臣都知道在上朝前吃点东西,就算在家来不及,也会在宫门处的小摊贩手里买个饼啥的垫垫,怎么就他一天天的平白饿着肚子?
谁一大早不吃饭还要工作个几个小时会不饿不难受的?
“今日早朝什么时候会结束?”栾哲哲又问小东子。
小东子皱着一张脸:“这奴才哪知道啊,瞧着今日关于大殿议论纷纷,怕是还得些时候。”
栾哲哲:“送些甜粥或者甜汤过去给皇上用。”
小东子得了指示马上磕了头就往外跑:“奴才晓得了!”
等小东子麻溜的退出去后,栾哲哲眼皮突然跳了下,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下意识以为这种不对劲,是对更改了主线剧情的后怕。
然而没等她思量出个结果,刚跑出去的小东子又跑了回来:“娘娘!娘娘……皇上下朝了,正往御香宫来呢,师父派了人提前来传话,让娘娘您赶紧预备着的,皇上、皇上情况不太好。”
栾哲哲手一抖,红糖水洒了不少出来。
她忙把碗放好,月彤麻利地过来擦洒出来的糖水,栾哲哲吩咐小东子:“太医宣了么?快宣太医来候着……”
“已经宣了,太医马上就到了。”
栾哲哲看了眼四下,吩咐月彤:“命人传膳,床榻也快些收拾出来……”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月彤,心里比谁都慌,听到娘娘的吩咐,马上去办。
栾哲哲想了想,放下手里的暖炉,披上厚厚的大氅,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她还是亲自去看看褚铄到底怎么了。
这回话怎么感觉,像是人要不行了一样?
心里七上八下,刚出了寝殿,人还没出御香宫大门,就和下朝归来的褚铄撞了个正着。
看着步伐稳健,轻松越过御香宫门槛,一脸如常朝她看过来的褚铄,栾哲哲:“?”
这不看着挺正常的么?
愣在那儿的栾哲哲都忘了行礼。
褚铄则是快步走过来,眉心轻轻动了动:“今儿这么冷,出来作甚?”
栾哲哲抬头看着他,奇怪道:“你没事?”
刚穿回来,又比较困惑,忘了改称呼,直接以‘你’称呼他。
其他人都察觉到了异样,但没人敢说,反而觉得这是皇上和娴嫔娘娘的相处日常——没看皇上都没说什么么。
本想说没事的褚铄,想起刚刚一阵一阵的疼痛,神色略略迟疑了下。
见她似是匆匆从殿内出来的,褚铄正想安她的心,说自己没什么事时,那股万剑穿心的痛再次从小腹拔地而起般,瞬间袭来。
“嗯!”
褚铄拧着眉心,白着脸,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下。
栾哲哲:“!”
栾哲哲吓坏了,忙伸手扶住他:“皇上?”
褚铄想说没事不用担心,等一下就好——因为刚刚就是疼一会儿就不疼了,然后又开始疼,一阵一阵的。
但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疼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咬紧牙关硬坑着。
“快、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