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他心疼极了。
秦轲的视线一直注视着他:“嗯,还疼呢。”
闻言,兔子又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更加难受了,全然没有注意面前人逐渐幽深的目光。
“你的衣服……”秦轲的话语微顿,他单手抚上沈南昭的衬衫纽扣,语气似乎也带着被水汽氤氲后的感觉,“都弄湿了。”
沈南昭这才发觉飞溅的水珠早已将他的白衬衫打湿,像是沾了水的宣纸覆在身上一般,紧紧贴着身躯,线条轮廓格外清晰。
他刚想回复“没关系”,却突然感觉灼人的气息逼近,身前便笼下阴影,只见秦轲轻俯身,他将湿漉漉的脑袋搭在了沈南昭的肩上,随即一股气流喷洒在了他的颈侧。
“南南,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话音落下,秦轲轻轻吻了他的锁骨处,他发梢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水,溅在沈南昭的身上,迅速从衬衫侵入肌肤,引得他不经意地打了个寒颤。
沈南昭浑身紧绷着,他潜意识里察觉到了危险迫临,却无法说出半句拒绝,只能抬手拥住了面前这具温热的身躯,认命地放松了动作。
在秦轲的示弱中,他早已丧失了拒绝的权力。
他的眼神有些失焦,手指插入那人的湿发中,漫无目的地看着上方还在淅淅沥沥落着热水的花洒,喃喃道:“是,湿了,那麻烦你帮我脱了吧。”
秦轲勾起了嘴角,语气似乎带了些怪异的喟叹:“好。”他垂眸,用食指轻轻挑了一下衣扣。
一小时后。
“还可以继续吗?”秦轲半靠在浴缸里,他从水中抬手,轻轻摩挲着上方沈南昭的眼尾。他的表情温和,但眼里却藏着翻滚的岩浆,带着令人心惊的炽热。
沈南昭几乎连话都说不全了,他双手撑着秦轲的胸膛稳住身形,弓着身子竭力调匀着呼吸,哆哆嗦嗦道:“可、可以。”
他的眼尾、鼻尖都是红的,看上去可怜极了,却还妄图满足秦轲的一切要求。
兔子问,您吃饱了没?
可捕食者永远有着饕餮的贪欲,像是无底洞般永不满足。
他说:不够啊,远远不够。
*
直到折腾到了半夜,餍足的狮子被哄睡了,蜷在被子里像是温顺的大型猫咪。沈南昭终于拖着快散架的身躯爬起来,他随意扯了一件睡袍往身上一裹,大腿都还在发颤,却强撑着下了床。
他慢吞吞地往外挪着,感受着大腿.根.部异样的感觉。
粘.稠.潮湿,风顺着空荡荡的睡袍下方袭来,颇为怪异。
他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滋润着干涸的喉咙,随即打开了手机。
上面的消息提示已经到了106条,他的指尖微妙停顿片刻,还是端着杯子,像小乌龟一样蜷在沙发上看着。
最多话的是张宇天了。他知道秦轲是什么样的人,于是也最为担心,一排都是他刷屏的消息——
雨天要打伞:小沈,老大咋样啊!
雨天要打伞:我去,这也太TM吓人了吧!
雨天要打伞:我们老大差点成为法制咖哎,救命!
……
一溜看下来全是废话,抒发了他对老大1V8浓浓的敬意,顺便掺杂点个人的想法。
沈南昭耐着性子看完了废话,又小口啜饮着温水,他回头看了身后的床一眼,脸上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和笑意,随即指尖微动,慢吞吞地回复了两个字。
“已阅。”
结果他都还来不及切出聊天屏幕,不到1秒钟,一条新信息就跳了出来。
雨天要打伞:!
雨天要打伞:小沈,你可算回我啦!
雨天要打伞:我都要被你们吓死了!
沈南昭面无表情地想,你还被吓死了,我都要被弄.死了。他憋着一口气,冷硬地再回复了两个字:“没事。”
再也没管对面的张宇天怎么发疯,他径直关了这个聊天框,转而点开了另一位“重要人士”的界面。
秦总:我问了律师,没事。
非常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各人的水平高下立见。沈南昭垂眸回复道:“好的,秦总,没事了。”
那头也是秒回。
秦总:看好他,我们会处理。
沈南昭读了这句话两遍,叹了口气:还是亲哥哥呢,连自家弟弟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他回答:“不用,他自己可以。”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却迟迟不见回应,沈南昭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抿着唇,曲着腿蜷在沙发上,脸色在微光地映衬下显出脆弱的苍白,只是安静地等待着最终审判。
片刻后,秦晟只发了一句简短的话,与其说是商量,倒不如说只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