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心潮起伏难平。
涂聿全然不知雪狼哥哥的煎熬,红瞳莹润晶亮,满腹好奇心藏也藏不住。
瞧见奇怪物什胀大了些,当即伸出小爪爪,狠狠拨一下,“哇!它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他的确是玩心大起,挪动了下小身子,两只脚脚一并凑过去。
用“踏在狼爪上”的方式,略微踮起脚尖去踩住,随后如愿看到其摇晃回弹。
兔兔的力气太小。
这点小动作落在皮肉上。无法带来一丝半点的痛感。
与纯粹的忍耐不同。
打从一开始就得不到的话,还能凭借自制力,把翻涌的欲望强压下去。
而稍微得到一点后,就会产生无尽的痒意,挑起更多的贪欲——
又收回来,不再给予。
郎栎:“……”
这谁能顶得住。
一块吊在眼前摇晃的肉,闻得见味道,却吃不着。
兔兔什么都不必再做,套在脖子上的缰绳令生性残酷的狼变成摇尾乞怜的狗。
他只想求求他。
再赐予一些与疼痛相伴的快意。
郎栎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出声,嗓音微哑,如同遭遇数次凛冽风雨的洗礼。
“宝宝,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也是雄性动物,应该懂的。”
“咦?哥哥你醒啦?”
涂聿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三两下扑腾,从狼腹靠下的位置爬到颈部,带着点控诉地说:
“你睡得好熟,我刚才叫你好几声,你都没有理我呢!”
郎栎数度挣扎,不知该如何袒露出心底的旖旎想法,只是诚恳干脆地认错:
“对不起宝宝,不会有下次了,以后一定回应你说的每一句话。”
兔兔并不计较,张开两只前爪,黏黏糊糊地抱住白狼的颈项。
他紧贴着哥哥,仍有几分疑惑地答,“哥哥说的……我不知道呀!它长得太过奇特了,我又没有!”
毕竟他们二者物种不同,体型差距太大,没有可比性。
且小兔子的物什太过迷你,涂聿以己度人,压根不会多想。
有那么一瞬间——
郎栎莫名体会到些许罪恶感。
兔兔被他叼走的时候,尚未迈入成熟期,他就是静静守候这朵花苞的守门兽。
后来,瑰丽的花朵盛放,监守自盗的也是他,一次又一次令其狂乱摇曳,沾染上情动的露珠。
但他就是如此卑劣。
绝不允许旁者得到摘花的机会。
半晌,郎栎抬起前肢揽住娇小的兔兔球,用平淡无波的语调,一字一句地道出暧昧之语:
“宝宝,你怎么会‘没有’呢?那处明明被我亲过、含过好几回,你哭着说‘不要’的模样真的好漂亮。”
比起人形状态下,总会“欺负”自己到哭的哥哥,原形状态的雪狼总是带给涂聿满满的安全感。
他没想到会听见这些让人羞耻的话,呆呆地瞪圆眼睛,一整颗毛绒球都快要烧起来。
“臭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涂聿的音量顷刻间拔高许多,指责道,“你、你真是一点不知羞!”
半是害羞半是不满,他噘起红润的三瓣嘴,抬起小爪爪,朝前拍了好几下。
最后一爪糊在雪狼的下颌处,恼羞成怒地挠乱白色的长毛。
在小兔子看不见的角度,金黄色的狼瞳略微眯起,享受这撒娇般的触碰。
“宝宝,我说的是实话。你泛起红晕的脸颊,像鲜艳欲滴的果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
涂聿重重地“哼”一声。
倏地想起什么,兔兔小身子一扭,骨碌碌地翻滚回狼腹偏下的位置。
一回生、二回熟,他干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毫不留情地一脚踏上那物什。
“讨厌哥哥!你惹我生气啦!”
涂聿“凶巴巴”地宣告,踩住之后,还挪动脚跟磨了磨。
小兔子不会任何技巧。
来回蹭动,实际上是扒拉胡萝卜前,先翻开土层的方法。
更重要的是——
每一次落点都不同,速度还非常快,尚未品味就已撤离。
“嗯……!”
郎栎立时闷哼出声。
他的想象再次被颠覆。
或许有一点点微妙的刺激,但积蓄更多的是不上不下的渴望。
郎栎想要解脱却没能如愿。
反而被吊得快要失去理智。
其实小兔子娇弱,毫无灵力,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制服。
可郎栎最想得到的是兔兔的爱,若仅仅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根本算不上合格的倾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