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哄哄娇纵的小兔子,可惜还有“正事”要忙,暂时腾不开功夫。
一侧朱果所沾染的晶莹被悉数舔去,究竟能否让兔兔舒服些,郎栎并不清楚。
软软的小手无意识地环抱住他的脖颈,到底是要推开,还是要搂紧?
恐怕迷糊蛋自己都不明白。
郎栎默默地换了一边,压根没敢细品味道,只匆忙下咽。
他刚歇下没多久就被兔兔的嘤咛声唤醒,头脑昏沉得很,乱七八糟的思绪缠绕成一团。
为什么公兔会出现胀乳的情况?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属于是普遍现象,还是个例?
应该如何治疗?
会不会影响兔兔之后的生活?
……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永远居于最顶端的雪狼,此刻却为一只小雪兔的身体担忧。
既想要呵护、宠爱,连最微小的细节都照顾到位,又无法摒弃那些饱含掠夺之意的恶劣想法。
这份不知何时萌生的感情变得沉甸甸的,规束着郎栎的一举一动。
不敢贸然向前,担心会伤到珍视的宝贝;又不愿仓促后退,可怖的妄念日渐积攒。
每回捧起小家伙的时候,宽厚的狼爪总会小心翼翼地收起尖端,避免划伤脆弱的兔兔球。
可是这行为本身,也代表着一种无形的束缚——
狼爪一点点往回收拢,不会凝炼灵力的小兔子哪都去不了。
朝上举高,小东西更是只能依靠着他,还总是毫不设防地道谢。
仰赖于他有什么不好?
他会给兔宝想要的一切,只要兔宝永远留在他身边。
倘若有别的灵兽胆敢抢夺……
解决的方法非常简单,一律杀光就好了。
郎栎时常惊诧于心底一闪而过的灰色念头,无数次用理智强行压下。
单纯的小乖崽说过好几次“哥哥,你真好”,事实证明,他装模作样的本事还不算差。
“呜呜,有点痛……”
娇气包又一次哭出声来,泪水自脸侧滑落,沾湿了脸侧的碎发。
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漂亮,化为人形以后,与圆润的原形完全是两种状态。
像是一朵全然盛开的、艳丽的花,需得用上最珍贵、纯澈的露水来浇灌。
郎栎微眯起眼,金黄色的眼瞳染上几分幽深之色。
说话的语气却放得更为轻柔,“没关系,宝宝,我会帮你的。”
“……唔?”
涂聿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完全不清楚自己经历了什么。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不舒坦,胸口闷得很,还痒痒的,全凭本能地向前贴近。
如此一来,倒是完美地跌入甜蜜的陷阱之中。
被狼王“狠狠”地啄了一口。
哥哥的牙齿好尖呀!
兔兔既难受又快慰。
一个接一个的吻落下,胸膛处的窒息与酸胀感似乎消减了不少。
于此同时,还萌生出另一种奇怪的体验,恍惚间如坠梦境。
细细密密的痒意蔓延开来。
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包围。
原来……
亲吻胸口是这样的感觉?
小兔子的皮肤太过娇嫩、敏感,轻轻一按就能留下极为明显的红痕。
线条优美的颈项落下点点红梅,与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色差,看起来越发显得脆弱易碎。
涂聿原先搂着男人的脖颈,这会儿摸索着抓到对方长长的发辫。
他手上没轻没重,胡乱地拉扯,口中发出“吚吚呜呜”的低泣。
“哥哥,不要咬我嘛……”
头皮被扯疼,郎栎却任由小东西乱来,半点不挣扎,只是稍微挪动了下,温柔地轻吻。
他低声关切道,“宝宝,我没咬你,只是亲亲而已,有没有舒服点?”
松垮的衬衣再也遮掩不住少年的身躯,白皙胸膛烙下绯红的印记。
涂聿依稀捕捉到哥哥温柔的声音,迟钝地反应了好一会儿,弱弱地摇头。
“呜……”
似乎比最开始好一些,又夹杂着更加微妙的感受。
粉润的兔耳早已失去活力,蔫嗒嗒地垂落下来。
可涂聿是一只懂得感恩的小兔子,不愿再麻烦雪狼哥哥。
于是他强撑着小声改口,“我、我已经好啦……”
偶有恃宠而娇的一面,大部分时间是贴心小棉袄。
如此乖巧,反而勾得旁者心甘情愿地为他献出一切。
涂聿全凭本能在行动,没有半分迟疑,无所顾忌。
他一下子松开手中揪紧的墨发,重新搂住男人的脖颈,黏黏糊糊地凑过去。
辨不清具体的方位,兔兔只好随意出击,吧嗒吧嗒亲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