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垂在身侧的手指甲也深深地掐进了肉里。
那么,这个男配林砚殊是一个会法术的修道者,还是说他是一个妖。
突然,一直安安静静的苏老太猛然出声,打断了苏锦秀的思绪。
“不好,翠英她这事会不会被柳举人家里知道?会不会影响到秀丫头的婚事?”
被她这么提醒,苏成海也反应了过来,这婚事可是他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促成的,可不能因为这件事给搅黄了。
“不行,俺的去趟镇子上,跟柳举人好好解释解释。”
说着,苏成海也不管外面是不是已经天黑,直奔里正家借了牛车去了镇子上。
山脚下,林砚殊一回去就被笙笙抱住了大腿,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直到他拿出昨天答应他的吃食,这小家伙才从他腿上下来,拿着东西跑去和赤灵一起吃去了。
看的林砚殊是直摇头。
今日他们除了买了药,还买了一些吃的用的,锅碗瓢盆之类的,杂七杂八一大堆,那二百两银子,也被他们花的一半多了。
等明天买了地和房子,估计就剩不了多少了。
“我去做饭。”沈既白接过他手里的细粮。
林砚殊也没跟他争,他还要去问小团子苏家发生的事情了。
一回到他和沈既白的屋子里,林砚殊立刻将空间隔绝,问小团子。
“怎么样,苏家今天闹起来了没有?”
小团子立刻一脸喜色,开始绘声绘色的给他讲苏家今天发生的事情。
“主人,你都没看到那女主的脸色,都快成猪肝色了,简直太解气了,让她欺负你。”
小团子抱着手臂,笑得好不得意。
林砚殊也跟着笑,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只要一想到能给女主添堵,他就很开心。
谁让她一直欺负沈大哥来着,不知道沈大哥现在是他罩着的吗?
知道了苏锦秀家中的情况,林砚殊也没在屋子里多待,出去给沈父煎药。
等沈父喝完药,林砚殊把药碗收走,才开口道:“爹,我给你施针吧!”
说着,他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今日在医馆买的银针,将其展开放在床边上。
“好。”
沈父看着林砚殊是越看越喜欢,虽说砚殊是个男子,但对他们父子两个却是真心实意的好,这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想到之前和沈既白差点成亲的苏锦秀,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苏锦秀的所作所为,沈父非常庆幸。
“爹不用紧张,放轻松便好。”林砚殊笑了笑,把沈父的裤腿挽了起来。
然后,拿了一盏油灯,先将银针放在上面烤了烤,用小团子的话来说,这样可以消毒。
等消完毒,才开始施针,每一针他都注入了一丝法力,这样沈父的伤可以好的快一点。
沈既白做好饭进来喊他们吃饭,林砚殊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收起手。
“好了,等过一会儿将针拔了就可以了。”
沈既白连忙上前扶住面色有些白的林砚殊,“殊儿。”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林砚殊对他笑笑,他只是因为控制法力慢慢注入,让其在沈父体内流转,一点点滋润他的筋脉。
整个过程是需要高强度集中注意力的,现在施完针放松下来,让他有些虚脱而已。
若只是施针倒不至于会如此,不过那样,沈父身上的伤,以及他体内的暗疾想要彻底好起来,所需要的时间会很长。
没有个一年半载,很难恢复。
“先吃饭吧!你把爹扶起来,我去端饭菜。”
“好。”
沈既白听话的把沈父扶住靠在床头,林砚殊把饭菜抬进来,递给沈父,三人就坐在不大的屋子里吃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饭。
吃完饭,刚好到了拔针的时间,拔了针林砚殊又交代了几句,让沈父多休息,以后每日这个时间过来给他施一次针,然后就回了房间。
晚上,等沈既白睡着了之后,林砚殊小心翼翼的披上衣服下床。
“主人,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去啊?”小团子飞在他身边,挠着脑袋,满眼疑惑的看着林砚殊。
“自然是去拿回我的东西啊!”林砚殊勾唇,眼底是对苏锦秀一家的厌恶。
他来时身上带的玉佩,以及一些碎银子,虽然也没多少钱,但那玉佩不能丢,他有用。
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林砚殊并没有发现在他出门的瞬间,床上的沈既白原本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了。
沈既白转头看向房门,这么晚了,殊儿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想跟出去看看,但想到既然殊儿不愿意说,他这样偷偷跟上去,若是让殊儿知晓了,怕是会伤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