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俺不要去县衙,俺不要去。”
张翠英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可她一个女人家,怎么可能挣脱得了几个大汉,一路被拖到了县衙。
一到县衙,几个大汉将张翠英推了进去,立刻离的远远的,一脸便秘的模样,只因为张翠英身上太臭了。
周掌柜敲响了鸣冤鼓,很快县令就把他们带了进去。
林砚殊和沈既白也跟着方才看热闹的百姓到了县衙。
“呸!刚才我还差点就信了这恶妇的话。”
“没想到她真的是个骗子!”
“还有周掌柜说的障眼法,小生见过,之前在洛阳的时候,小生不才见过一个卖艺的,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一块石头变成了金子,简直就和真的一模一样。”
那书生拿着扇子,说的一脸得意。
百姓们纷纷震惊,没想到还真有这种神奇的东西。
感受到其他人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那书生咳了一声,继续开口。
“不过,那人也说了,假的就是假的,时间一到就会恢复原状。”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有人感叹。
“这,这要是有人用这种假银子去买东西,那不是根本发现不了吗?”有人一脸惊恐的问。
唰~书生打开扇子,“这位兄台说的不错,所以大燕律法规定,凡用障眼法行骗者,轻者仗八十,原价赔偿,重者处以极刑,更何况还有国师在,所以大家放心好了。”
听完书生的话,不少百姓都安了心。
县衙内,县令一拍惊堂木。
“啪,下跪何人。”
“民,民妇张翠英,是大柳村人氏。”
张翠英被吓的浑身一抖,望着县令的眼神里全是惊慌,说话也结结巴巴。
她,她不过只是去换个银子,咋就成这样了。
“大人,草民是万通钱庄的掌柜周富全,今日这人拿着施了障眼法的银票来我们钱庄兑换银子,见事情败露竟然红口白牙污蔑万通钱庄,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周掌柜跪下行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县令一听,勃然大怒,用假银票去兑换银子,这简直是不把本朝律法放在眼里,不把国师放在眼里。
猛的一拍惊堂木,县令怒道:“张翠英,周富全所说可是事实?”
“大,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民妇拿出来的时候真的是银票。”
周掌柜冷哼一声,望着张翠英的眸光带着嘲讽,“大人,这是钱庄里的伙计和客人亲眼所见,他们都可以可以作证。”
县令一听,直接让人去带万通钱庄的伙计,和之前在钱庄提银子的方公子,很快二人就被带了上来。
两人所说皆与周掌柜一致,县令一看证据确凿,立刻让衙役把张翠英拖了下去,行刑,八十大板。
张翠英早已经被吓傻了,直到被人拖到长凳上,才反应过来。
“大人,民妇是啊……哎吆……民妇真的是冤枉的啊?大人,啊……”
“啊……”
几板子下去,张翠英疼的冷汗直流,不过却还一直喊着冤枉,不过很快她就没力气喊了。
等八十大板打完,张翠英的屁股上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整个脸色煞白,晕了过去,最后还是之前那几个和张翠英一起来的妇人将人带了下去。
那惨叫和模样,吓的外面的百姓都变了脸色,纷纷让开了位置。
林砚殊勾了勾唇角,“好戏看完了,沈大哥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
“好。”
县衙内,方鸿才猛的转头看向林砚殊他们站的位置,却发现什么人也没有。
“难道是我听错了?”方鸿才皱眉喃喃自语。
“少爷,你说什么?”书童挠着脑袋,满眼疑惑的问。
又看了看,方才他好像听到了林大夫的声音,不过林大夫之前不是在洛阳吗?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估计是他这几天太忙了,听岔了。
“没什么,我们也回去吧!”
“是。”
东街。
林砚殊和沈既白正坐在一个小吃摊子上,吃着热腾腾的馄饨。
“唔,真好吃。”林砚殊一口一个小馄饨,热的额头上都是汗,却不舍得停下来。
沈既白连忙拿出帕子帮他擦汗,“慢点吃,小心烫。”
把自己的那碗也推到了他面前,他现在还不饿,不是太想吃,看他吃的这么开心,他就觉得高兴。
“沈大哥,你也吃,不用管我。”林砚殊抬头对他笑了笑,低头继续吃馄饨,过话含含糊糊的。
“你吃吧!我还不想吃。”
“你真不吃。”快速把自己碗里的馄饨吃完,他擦了擦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沈既白。
他都已经好几天没吃到像样的东西了,现在就连这普普通通的馄饨,他都觉得简直就是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