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左观棋眼泪掉的更凶了。
老板娘给了那不会说话的店家一巴掌,又看着左观棋实属可怜,正想去安抚时,就见代文修已经抓人回来了。
“王爷您看!王妃已经回来了,快不哭了他该心疼了……”老板娘指向远处。
代文修拖着一人往店里走,左观棋本想跑过去质问,可看清那人脸庞时,脸色僵硬了一瞬,立马打消了心思。
老板娘以为他还有些生气,继续说道:“王妃这样做一定有非去不可的原因,他怎么舍得将您丢下,您瞧,他一直往您这里看。”
左观棋抹了把眼泪,转头退进了屋内,只要他不说,谁也不知道他这是因为心虚才往里躲的……
店家和老板娘看到这一幕都很无奈,代文修拖着那人走的太慢,这会儿也无法盘问,索性就交给袁泽带回去,自己则去见还在挑衣物的左观棋。
进了店门,代文修一眼就看见左观棋面壁哭泣,肩膀都因那极度的委屈而颤抖,看着难过到了极致。
“干嘛呢?”两人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对于左观棋说哭就哭的特点,代文修依旧很惊奇。
而且左观棋不是因为装傻装的爱哭,而是真的爱哭,一言不合就掉两个金豆豆,他一哭就弄的代文修一点办法也没有。
左观棋不吭声,一旁的老板娘看不过去开口道:“您出去没同王爷打声招呼,还以为您不要他了,这会儿正难受的紧。”
代文修猜也是这样,只不过没想到左观棋还真是会因为这个在外头哭的一塌糊涂。
“看到个熟悉的人而已,没来的及说,这不我就回来了。”代文修只是递了帕子给左观棋。
在外人面前,两人举止一向没那么亲密……
为了补偿左观棋弱小的心灵,但凡是他驻扎停留的摊位,看上的东西代文修都给他买,没有一丝犹豫。
左观棋全程闷闷不乐,不是生代文修一声不吭去抓人的气,而是被抓的那人身份特殊,担心涉及自己的小秘密被盘问出来不好交代……
两人回了营地,这灯会算是真的结束了。
“你这是要准备看公务?”左观棋见代文修进了营帐,第一件事就是把桌案旁的灯盏点上,“天色不早了,公务白天就处理的差不多了,明日在看吧。”
代文修回去的时候不早,但他有一事想知道很久了,一点儿也憋不到心里,即便是瞌睡他也要提审那人……
“不是公务。”代文修揉搓了下冻僵的手,说:“提审个人,就我在灯会上抓的那个,你应该也认识的,是给我们牵线的那个国师。”
左观棋心里一阵慌乱,又说服不了认准什么事就比驴还倔的代文修……
找了个缘由,自己先出去躲避风头了。
第186章 早有预谋
袁泽押人过来时,正好碰上傅现和孙隐换班。
孙隐见到那人的样貌就心感不妙,招呼也没打转头就走。
傅现虽然不解他的意思,但孙隐这样对待他,他已经习惯了,自感无奈的耸了耸肩才来的及看这人。
这一看不要紧,熟人啊!
“国师?!你是国师吗?怎么在这儿?”傅现特地将那人的脸抬起,仔细打量了两眼。
袁泽一怔,说:“你认识?”
“你不认识?”傅现反问,随即又想起袁泽的出身,接着说:“啊……你确实没见过他,但是你肯定知道他,他是国师,就是那个提议你家主子和睿王殿下成婚的那个国师。”
这么一解释,袁泽疑惑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原来国师长这样啊……
那人的身份被爆出,原本就紧张僵硬的脸庞变的更加灰白,双腿抖若筛糠,完全看不出来曾经在皇帝面前服侍过。
“王妃在街上拦下的,这会儿要提审,我得赶快过去了。”袁泽凉声道。
傅现也想过去看热闹,但今夜轮到他值班了,只能遗憾作罢。
帐帘被掀开,最亮的那一处是代文修办公的地方。
国师不敢抬头,上位者一句话也没说,无形的压力摁压他的喉咙,险些喘不过来气……
代文修没留袁泽,让他出去待命。
屋里就剩了他们两个人,代文修支着脑袋,颇有兴趣的看着底下那人,说:“抬起头来,让本妃看看,是不是提议本妃和王爷亲事的那国师。”
代文修又换回了“本妃”的自称,时刻提醒着下头那人自己的身份是如何而来的。
那人麻利的跪下身,连连叩首,口中大声求饶:“王妃恕罪!王妃恕罪!草民也是迫不得已!绝无半点推您入火坑的心啊!”
“本妃说要治你罪了吗?你这么着急求饶,说当初这事迫不得已,难不成有人逼迫你干?”代文修好奇道。